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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又是三日。
三日后,宋婉江出了府,去了沈沐灵定下的戏楼。
魏庭鹤靠坐在床榻上,听着苍术的禀报。
手里的药碗一瞬便见了底,腿脚处因着上了药,传来了阵阵疼痛。
柳至见状喜上眉梢。
“主子,您的腿越疼,就说明越有望恢复!”
拿着碗的指骨泛起青筋,隐忍之下是他近来难得的欣喜。
可这样的情绪并未持续多久。
凌霄从外头进来,传来了刚收到的消息。
“主子,今日约夫人出去的是沈家姑娘,但那戏楼里,好像还有沈公子陪着。”
药碗传来细碎的响声,魏庭鹤手中被划出些许痕迹。
凌霄一时之间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苍术。
可魏庭鹤并未迸发出怒火,只是淡淡地道了句:“嗯,下去吧。”
苍术轻叹了口气。
几人离开后,屋子里只余下沉着脸的魏庭鹤。
在他握紧那荷包后,原本被掩住的慌乱终于显露出来。
他担心的不是沈明渊,而是之前苍术的那句“夫人往后若是真去了江中,嫁人生子,主子您便真没有一丝机会了。”
屋子里因着开了些窗,药味淡了不少,热意也不似平常那么扑人。
魏庭鹤掀开褥子,看向自己的腿,伸出手按压了上去。
他根本就不敢想。
原本可以在他身侧带笑弯眸的宋婉江,会在某一天嫁给旁人,与别的男子同塌而眠,为旁人洗手作羹汤。
仅一瞬,魏庭鹤原本强迫自己撑出来的放手,就隐隐有了碎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