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战前动员,没有闫解成临阵时没完没了的瞎逼逼,甚至连个眼神都奉欠。
人家刘光天压根没把断萌的话当回事,
抱怨声音他的确都听在耳朵里头了,
可是也不过是在心里头一笑。
“萌萌,我觉得世界上最懂我的那个人还是你云晔姐,她明知道自己要嫁人,明知道我南下可能会有去无回,可还是义无反顾的放弃厂里的正经工作,跟着我万里驰援秦姐。她是爱我的……”
“你放屁,云晔姐分明是想给自己挣份嫁妆,谁不知道她的对象家里条件好,本人还是我们当地的片警。你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萌萌,你非要这样打击我吗?”
“就是!云晔姐从来没有把你看进眼里,在他们眼里,你和我,永远都是那种不务正业的混混。”
……
刘光天很无语……
“萌萌,你还小,你不懂什么是爱情!”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两个人还有心谈起死去的云晔。
“我想,你云晔姐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呢!要是看到你如此瞎眉虎眼,云晔姐可能会气的诈尸!”
“你……”
刘光天回身,
将全部注意力,都贯注在雾蒙蒙的前方。
怎么回事?
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所以想起那个温温暖暖的云晔。
在南下的一路上,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刘光天总感觉云晔是觉得亏欠了自己,所以无时无刻都冲锋在前,想着用自己柔弱的身体,庇佑他。
很多时候,明知道他不爱说话,云晔却总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她不像秦姐,总是在说傻话和吹牛的路上。
也不想闫解娣那个二货,做事从来不经脑子。
云晔她有情有义。
她以前学过护理,当听说此次南下,需要一个有些医疗经验的人时,她都没跟对象商量,就跟着刘光天他们,踏上南下的火车。
看着刘光天眼神呆滞,眼里又不决涌出泪水,断萌用屁股想都知道,天哥又又一次想云晔姐姐了。
他那么爱大表姐,却从来没有给大表姐表白过,这些年,他只是看着大表姐在外面读书,进厂,然后如愿以偿的跟片警相亲。
他从来见她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那个平时在街上横着走的,东城第一混子。每次看到云晔大表姐,都会跟做贼似的,贴着墙角,脚步趔趄,躲躲藏藏。
可偏偏是他,亲手把大表姐遗弃在距离祖国万里之外的南越。
走在前面的断萌,突然站直了身子。
透过蒙蒙雨雾,
他似乎听到了前头若有若无的声响!
看前头的状况,很正常,不像有大部队走过的样子。
他竖起耳朵,将身子贴到地面上。
没有米国大兵机动车的轰鸣,没有直升机旋翼的扑扑声,
怎么回事。
见他这副模样,
刘光天一闪身躲到一棵巨树以后,谨慎的抬起头。
能说会道的秦姐说过,二战时,曾经有一部分狡猾的日本兵,在南越丛林里,刻意把身子藏到树上。
南越雨林,林间光线很暗,那些树木,动不动就有二三十米高。
雨后雾气,把刘光天脸上的伤疤,映衬的更加狰狞,淋漓的雨滴,落在他头顶的钢盔上,发出啪塔趴塔的声响。
渐渐的连他的眉毛上都是露水。
刘光天后背紧紧的贴在树后,身体呈一个诡异的s型,秦姐说,如果敌人躲在大叔上,他多数会向对方的胸部开枪。
断萌惊疑不定的瞅着刘光天。
“天哥,你要不要来个s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