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吹干头发,喝光菲菲热的牛奶,回到床上靠在床头。
看着和她差不多姿势的菲菲开口询问:“菲菲,我现在只能去找褚芮吗。”
菲菲转头迎上南佳目光,眼神中透着无奈。
“都听到了,你只有在褚芮身边才最安全。”
南佳心里没底,毕竟上次就在他身边,还不是被跟踪,虽然是虚惊一场,可也说明,褚芮不是完全能保护她。
“万一他也护不住我,怎么办啊。”
菲菲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确实忽略了这点,想了想,坐直身体特别正式。
“南佳,如果你还坚持和褚芮在一起,只能听天由命。要我说还是分手吧,跟我出国。”
南佳滑进被子里蒙住头,语气中有些撒娇无赖,“听天由命就听天由命,我不要出国”,闷闷的声音从被中传出。
菲菲虚虚用力按着被子里的南佳,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就作吧,我就不该跟你商量,直接给你绑到国外去”,又怕南佳闷着,拉开紧捂的被子,“好好睡觉,赶明趁走滚去褚芮那。”
南佳朝她可爱的吐起舌头。
离开后,也许以后很难再像现在这般和菲菲相聚,抓住为数不多时间,和菲菲肆无忌惮笑闹一番才睡觉。
夜里南佳睡的并不安稳,张牙舞爪拍打叫喊,险些误伤菲菲。
隐隐约约听到客厅有人在聊天,迷蒙的睁开眼,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伸个懒腰,身上有些轻微酸痛,揉了揉昨天被捆绑的手臂,起身下床。
熟悉的痞子声格外愤怒,音量似要掀翻房顶般震耳欲聋。
“死昊子,把自己当蟹蛛横行惯了,还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他。”
“小点声,南佳昨晚没睡好,你别吵醒她。”菲菲小声提醒。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气愤,没控制住。”陆宏宇降低音量,轻声说道。
南佳走出卧室,对着陆宏宇笑着说:“陆痞子,什么时候来的。”一如既往没大没小。
陆宏宇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丫头片子目无尊长,叫哥。”
南佳朝他做鬼脸,嘴角挂起坏笑。
“陆痞子哥。”
菲菲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暗想南佳就该这样,永远都无忧无虑天真活着。
不待陆宏宇开口,南佳又来了句。
“陆痞子哥,你先坐啊,我去洗漱,然后再来陪你陆痞子哥。”故意多叫两句,似是要把陆宏宇气炸。
南佳来到洗手台,看着镜中自己,何德何能让朋友们跟着一起操心。
陆宏宇平日也很忙,今天特意赶来,不可能只是来看看她这么简单,她现在就是“麻烦”代言人,但凡和她走近了,都会受到牵连。
伸手打向镜中南佳,自言自语道:“你就是个祸害,爹不疼,娘不爱,谁沾上你都没好”,轻轻擦着镜中南佳的脸,“你还有脸哭。”
镜中人的泪水连成线,怎么擦都擦不掉。
掬起水洒在脸上,抬头看向镜中,眼泪神奇消失不见。
自打上次和褚芮分别后,一直多愁善感的矫情。
日子还得过去下,既然不能躺平摆烂,那就亦步亦趋走一步算一步。
老话说的好【再穷不过要饭,不死终会出头】
要饭不可能,只要能活着,早晚熬过去。
不拼一把,都对不起身边朋友的支持。
洗漱好对着镜中自己摆了摆手,似是在和过去告别,转身离开。
回到客厅,餐桌上已摆好早饭,三人围着坐好,神奇的是,谁都没开口讲话,将食不言进行到底。
吃完早饭,南佳和菲菲收拾桌子,陆宏宇坐到沙上去,彼此十分默契,看上去特别和谐。
就像暴风雪前的宁静,谁都不想先打破这份安宁。
甚至南佳和菲菲还在厨房,一如往常洗切好水果,端到茶几上。
莫名成了耐力大比拼,看谁先沉不住气似的。
勉强能坐三人的沙发,迎来第一次满员。
陆宏宇坐不住了,跟两女人抢沙发太没风度,搬来椅子坐在南佳对面盯着她看。
南佳拽过抱枕搂进怀里,向一旁挪了挪,看似是给菲菲腾地,实则躲着陆宏宇眼神。
菲菲莫名其妙起身,也搬把椅子过来,还挤了挤陆宏宇,挑了位置将南佳合围。
三人成了稳固的等腰三角形。
从吃早饭到现在就像一场哑剧,没人发出半点声音。
南佳扛不住了,眼睛轻轻眯着,脸上挂上讨好,撒娇卖萌笑兮兮开口:“有话咱直接行不,你俩这样,人家怕怕的。”
菲菲和陆宏宇对视,俩人眼睛都一挑一挑的打着暗语。
南佳瞧这二人眼睛都快抽筋了,急忙说道:“要不你俩猜拳吧。”
菲菲和陆宏宇终于不在挤眉弄眼,齐刷刷朽木难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