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梦中的烟火(2 / 3)

上下打量着我,招呼顾我到屋里坐,推开堂屋的门,一幅巨大的中堂国画,画着猛虎下山图,中堂条桌的右面,是一个大的土炕,铺着红色的毯子,土炕的中间是一个方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土炕的右边,红红绿绿的叠着好几床被子,我小声的问鄢红,:“怎么,你们吃饭都坐在土炕上吃吗?”

鄢红的爸爸很热情的端出来一筐大枣,说:“孩子,坐,吃点我们孙家湾的大枣,你南方哪的?”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是北方人,安徽的。”鄢红的爸爸笑着说:“我们东北人管南面的人都叫南方人,小伙子不错,好大的个子,大丫,你妈妈这两天回娘家去了,你弟弟朝阳又不在家,我去集市上买点肉,你俩先坐一会,晚上喊你三叔,四叔来喝两杯。”说完,便骑着自行车上街买菜去了。

我嘴里吃着大枣,问鄢红:“我跟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汽车,走了这么远的路,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睡一会儿?挺困的。”

鄢红说:“好吧!”

领着我到了东边的一个厢房,推开门,屋里挂着一个黑白的老人遗像,屋里面好久没有人住了,显得有点凌乱,鄢红说:“这是我奶奶住的房子,我奶奶去年去世了,我给你收拾干净,你今天晚上在这里睡。”

我看着屋里正堂上挂着的遗像,心里面有点慌,鄢红看出了我的心思,说:“你个大男人的,有什么好怕的,我总不可能让你到我那屋里去睡,那我爸爸还不把你赶出去?我弟弟朝阳有洁癖,他不允许外人进他的屋子,我进去他都不高兴,他虽然这两天没在家,也不喜欢别人进她的屋子,你就委屈一下,我一会给你把炕烧上,你先坐一会,我去后面把炕给你烧上。”

我实在太困了,看见炕上有几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下面越来越热,睁开眼睛,鄢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哈哈大笑:“怎么?炕烧的太热,睡不着了。”

我睡眼朦胧,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说:“姐姐,你怎么不困呢?你不困,你去一边玩,别耽误我睡觉啊!”

鄢红说:“好吧!”关门出去了。

睡到下午五六点,鄢红推开门,说:“起来吃饭了”。

跟着鄢红来到堂屋,来了两个跟鄢红的爸爸长的很像的中年人。鄢红介绍说:“这是三叔,四叔。”于是我乖乖的跟着鄢红叫:“三叔您好,四叔您好。”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猪肉炖粉条,一大盘鱼,沟帮子烧鸡,蘑菇蒸肉,土豆炖排骨,西红柿鸡蛋汤,满满一大桌。

最要命的是,桌子上摆着好几瓶白酒,走进来看,酒瓶子上四个字~

凌塔老窖

鄢红的爸爸笑呵呵的说:“凌塔老窖是我们朝阳最好的酒,度数不高,35度,二锅头怕你喝不惯,特意买了两瓶好一点的凌塔老窖。”

说着拿过四只碗来,打开酒瓶盖,像倒白开水一样,咕咚咕咚咕咚,一瓶酒到不了两碗,四只碗,已经倒出去两瓶。

鄢红的爸爸说:“孩子,来”鄢红的两位叔叔也都端起了碗,我也只好端起了碗,和三位长辈轻轻的碰了一下,端起来抿了一小口,鄢红的爸爸看着我笑,三叔在旁边不满意的说:“哪有这样喝酒的?你这是尝尝什么味道,是不是?来喝。”

鄢红在旁边劝:“三叔,他不能喝。”

三叔在旁边不高兴地说:“凌塔老窖可是我们朝阳的好酒。”

听见三叔这么说,只好端起碗来,一仰脖子,好像喝水一样,咕咚咕咚咕咚,喝了个一滴不剩,辛辣的酒精,像蛇一样滑过喉咙,烧的心里面疼,燕虹拉着我说,:“赶紧吃菜,赶紧吃菜“。

鄢红的爸爸,开心的哈哈大笑,:“小伙子,好样的,我们大丫没有看错人。”

四叔在旁边问:“小伙子,你家里弟兄几个呀?家里有几亩地呀?父母做什么营生的?”

我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鄢红在旁边生气的说:“四叔,你干嘛呢?查户口呢?人家从小被姑妈抱养的,长到十四五岁,亲生父母,又想给人家要回去,要回去又不疼人家,搞得她姑妈姑父对她也不好了,十六七岁就跑上海打工去了,四叔,你别问那么多没用的。”

鄢红的爸爸在旁边叹气:“唉,挺命苦的,孩子,来了,我们大东北,来到我们朝阳,就是一家人,就把这里当家,该吃吃,该喝喝“。,说着又给我倒了一碗

鄢红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着他爸爸,鄢红的爸爸尴尬地笑:“这孩子能喝。”

三叔在旁边问:“小伙子跟我们大家好多长时间了?”

鄢红站起身来,生气的冲她嚷嚷:“三叔,三婶子,等你回家吃饭呢,你该回去了。”

三叔尴尬的笑笑:“这孩子。”

鄢红的爸爸在旁边打圆场,说:“来来来,今天我闺女从鞍山回来,开开心心的,领着朋友来了,来的都是客,来了都是一家人,再喝一碗。”

鄢红看着我的脸越来越红,从我桌子面前拿过酒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