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连十几天,赖春发总是在工厂门口等着幺妹,幺妹,一开始两三天出来一次,后来看见赖春发对自己真的动了心,就每天都出来,赖春发买了一款女装的手表,送给幺妹,幺妹高兴的,脸上的笑容,就像四月盛开的梨花。
幼儿园的朱晓敏老师察觉到了幺妹脸上的表情变化,偷偷的问她:“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外面社会很复杂,你要小心,认识了什么人跟我说,咱俩一起从东莞厚街镇的鞋材厂过来,我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妹妹一样,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说啊!”
但是幺妹坚决否认,说没有没有。朱晓敏老师一把拉过他的手腕,撸开她胳膊上的衣服,指着幺妹手腕上的女装手表,严厉的问她:“这块手表哪来的?”
幺妹低着头,说是自己买的。
朱晓敏老师仍旧严厉的问她:“你平时非常节俭,毛巾都用的那么旧了,舍不得换块新的,也从来没见你买新衣服,你怎么会舍得买女装手表?这块手表,怎么说也值100多块?,你会舍得?你别骗我。你告诉我,你认识了什么人?”
幺妹脸红的就像喝醉酒的人,终于低下了头,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见,慢慢的说:“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对我挺好,他送给我的,你别跟我表哥说。”
朱晓敏叹了口气,说:“好吧,那么明天,你带我去看看这个人。”
幺妹迟疑了一会,说:“那你让我先问问他,如果他愿意,我就带他来到幼儿园。你看行吗?”
朱晓敏点了点头,说:“好吧,外面社会非常复杂,幺妹,我是为你好,你可千万别觉得我烦,我答应,暂时不告诉你表哥,不过明天你一定要带那个人来,让我看一看,如果你明天不把那个人带来,我就告诉你表哥去。”
幺妹抬起头来,看着朱晓敏,点了点头,说:“好。”
幼儿园下了班以后,幺妹走出了佐丹奴服装厂,赖春发已经在门外等着很久了,看见幺妹,脸上的表情非常焦急,也非常难过,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
幺妹好奇的问赖春发:“你怎么了?”
赖春发哭着说:“我妈妈昨天晚上病危了,我爸爸打电话过来,让我今天必须赶回山西去,幺妹,你能跟我回去吗?我妈妈得的是肝炎,脾大,恐怕很难救回来了,我妈妈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在临去世之前看一看他的儿媳妇,幺妹,我求求你,你就算帮帮我,跟我回一趟山西大同,只要我妈妈病转危了,你就是我妈妈的救命恩人,你看,行嘛?”
幺妹看着赖春发哭红的眼睛,迟疑着,不知应该怎么办?
赖春发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火车票,对幺妹说:“幺妹,我火车票已经买好了,咱们马上就走,时间真的来不及了,如果明天晚上不能赶到山西的话,我妈妈万一去世了,我会难过一辈子的。”
幺妹仍然在迟疑,迟疑了很久,终于说:“你让我回去跟我表哥商量一下行吗?”
赖春发突然跪了下来,抱着幺妹的腿,说:“幺妹,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妈妈就这么死了吗?,求你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我,咱们先回去救我的妈妈,让我妈妈看看你,说不定她的病就会有点起色,结婚的事,咱们可以往后拖一拖,等你真正爱上我的时候,我们再结婚也不迟”。
幺妹低着头,迟迟没有说话,赖春发看幺妹一直不说话,站起身来,拉住幺妹的手,说:“无声就是默许,我知道你肯定答应了。”
赖春发拉住幺妹的手,走到马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对的士司机说:“去广州火车站。”
上了的士,幺妹,终于忍不住说:“我没有跟厂里请假,也没有跟我表哥说,我表哥一定会很着急的。”
赖春发搂住了幺妹,忽然在幺妹脸上吻了一下,幺妹,这一生从来没有被男人吻过,一吻之间,全身都感觉到晕乎乎的,一张脸,羞的通红,慢慢的闭住了眼睛,不再说了。
出租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广州火车站,赖春发拉着幺妹的手,进入了候车室,经过两个小时的等待,沿着检票的人群,上了火车,这列火车是广州发往太原。
赖春发买的是卧铺票,幺妹从来没有坐过卧铺,睡在卧铺上,感觉到非常的新奇,内心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幺妹稚嫩的心里,感觉赖春发对自己真的非常好,少女萌动的春心,缓缓打开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激荡着他的内心。
朱晓敏,看见幺妹出去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内心有一点着急,走出佐丹奴服装厂门外寻找,找来找去,没有找见,朱晓敏内心焦躁,赶紧回来告诉柳青,柳青听说幺妹跟一个男孩子谈恋爱,气疯了,也急忙骑着自行车沿街寻找,但是一直到天黑,都没有找到。
门口的保安告诉朱晓敏和柳青说:“经常看见有一个男的来找幺妹,穿的一身衣服挺帅的,手里拿着一个大哥大,看起来像老板,感觉挺有钱的样子,今天,他们好像坐着一辆出租车走了。
朱晓敏和柳青,听到保安说幺妹跟着一个手里拿着大哥大的人坐出租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