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他俩一起,一人教个丁老头口诀,一人教个小鸡崽口诀,才让她的美术作业蒙混过关。
“一个丁老头,欠我俩鸡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绕了一大圈。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块豆腐六毛六。一串糖葫芦七毛七。”
“考试考了两分,妈妈打我三下。眼睛一瞪,嘴巴一翘,跑到外婆家,外婆也打我三下,我的名字叫小小。”
季修明兀自叹气,一个大瞎子,一个小蠢蛋儿,哎!
陆兴云不知道季修明心里所想,还在那里吹妹妹。
“虽然没能当成抽象派大师吧,但如今以画入道,也是牛逼的不行了!
等以后啊,不用等以后了,小妹的画都能比肩郑板桥,超越齐白石,与梵高莫奈相较一二!”
陆兴云指尖弹了弹真牛皮封面,眼里迸射着惊人的光芒,季修明是真看不下去了。
“你够了。一天在老子耳边叭叭叭,以前不见得你这么多话,你个仙人死一次回来就变成这鬼德行?
我对你够容忍了,你再叭叭叭,劳资踏马就娶你妹面前揭你马甲,还说你装死骗她!”
陆兴云不说话了,默默的叠着牛皮符,周身的气息变得幽深,无形中带给人很大的压力。
季修明忽然想起这家伙在学校可是阴险狡诈、老谋深算、笑里藏刀的代言人!
在这家伙手下,他拉过几十次肚子,被他搞出来的发电机电过十多次,差点儿被他弄出来的手摇式录音机震聋耳朵,还有许多防不胜防的意外。
而今这个还是死里逃生的进阶版黑芝麻汤圆儿,谁知道这些年又搞了些什么东西。
糟糕,有点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