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达有点忧虑:“可村里人竟不知道,大门还是被锁得好好的。那些强人竟是翻墙而入。”
杨大丫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们举家搬了出来,金银细软肯定都随身带走了啊,也不知道那些强盗是怎么想的。翻个底朝天又能翻个什么出来?”
关希月心知这是三皇子让人去翻找的,她不动声色:“想是外来人不知道情况吧,见我们宅子大,就想找些值钱的物事儿。”
杨大丫心有余悸:“这些贼人真是无法无天,如果我们都住在家里,他们半夜翻墙而入,那岂不是谋财害命啊?”
“祖父想着年后,过完元宵就出发去那笠泽看看。不只是他老人家,家里人都去。
郭老师也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既有条件了,正该四处走走看看,多体会民生民情,对科考大有裨益。”
关希月甚是赞同:“那敢情好。我会安排几个护卫护送他们,免得在路上遇到什么贼人。”
杨大丫放下心来:“如此才好。我是被那贼人吓住了。”
又谈谈笑笑,气氛甚是欢快。凌景仞下衙后,也同他们夫妇一起用了饭。
回去时路过花园,杨大丫道:“没想到凌将军这般平易近人,都是因为疼希月,才对我们娘家人也这般好。”
引路的小丽凑趣:“我们将军对县主那真是没得说的,如果县主想要天上的星星,将军都会想法子去搭个天梯。”
连关子达都附和:“凌将军与我们希月那是天作之合。我在南越时就见过将军是如何护着希月的,直接对心仪他的其他女子说,他今生今世只会有希月一人。”
他们走远,大树后的杜婉带着丫头银环出来了,谁也没看见,她秀丽的脸上充满了嘲讽与悲戚。
第二日,凌文文惊慌来报:“嫂嫂,不好了,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把花房的花都糟蹋了。”
关希月一听,就带着凌文文前去查看。只见很多原本千娇百媚的花,都被折断,乱七八糟被扔在地上。
花重金请来的花匠一脸痛惜。
关希月让花匠好好收拾一番,看哪些还能救活,哪些还能用。
她朗声道:“没想到我们将军府竟然还出了宵小鼠辈,有什么不满的,不敢冲我来,就拿我的花儿出气。”
雪影脾气也颇为火爆:“县主,若是让我逮到这个小人,定把他打废了不可。”
不过这也没有太影响关希月的心情,年节在即,她已经把几盆珍品搬到自己房间里,准备到时用来打点关系。
关希月正打算睡个午觉,小丽一脸奇怪地进来:“县主,静姨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穿着一身白底梅花纹的棉袄的静姨娘一进来,连关希月都觉得这确实是个美人。否则凌昭也不可能次次维护她。
“县主,我知道是谁损了那些娇贵的花儿。”静姨娘一脸邀功。
“哦?”关希月不紧不慢地回了个字。
“昨晚妾身因吃多了点,积了食,便带着丫头在花园里走走消食。只见两个女子慌慌张张地从花房走出来,由于天色太暗看不真切,只听一女子轻声叫‘大少奶奶’。”
虽然说着看不真切,但这静姨娘明白指出的“大少奶奶”,还是清清楚楚地指向了杜婉。
“有些话原也不该由我这人微言轻的妾室来说,只是,大少奶奶如此,实是过份。县主您是什么样的身份,那可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大少奶奶有何不满的就该锣对锣鼓对鼓地来说,而不是搞这些个小动作。”静姨娘一脸的愤愤不平。
关希月觉得有点好笑:“得了,我知道了,我自会理会。”
说完就端起了茶,静姨娘讪讪地退下。
走出了院门,静姨娘身旁的青云有点不平:“姨娘,你好心来告知县主这个消息,她却一点儿也不领情。”
静姨娘无所谓地笑笑:“人家身份高贵,哪是我这等如尘泥的人可比的呢?”
春柳皱皱眉:“姑娘,你可不要被这静姨娘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她急着在这府里找靠山呢。”
“我自然是知道。她不来这一遭,我也知道花房是谁搞的鬼。除了杜婉和宋姝,谁会这么无聊。宋姝虽然气我恨我,但她也知道这些花儿大有用处,必不敢来折腾。那么就锁定杜婉了。”
“这大少奶奶是怎么想的?咱们跟她又没冲突,却想着来折腾咱们。”春柳一脸气愤,“难道也这么做是为了讨好太太?”
春柳这么说也有道理,宋姝虽然不敢去折腾那些花儿,但看到关希月吃瘪她很高兴。两个儿媳妇斗起来,她心里更舒坦。
哪知,她还没舒坦多久,就听说关希月要把杜婉身边的四个大丫鬟都赶回她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