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面具男没想到有人打乱了自己,扫兴地看着外堂的方向。
待孟序两人走近,面具男看清后大笑道:“哦,就是你俩要来给那陈昌女儿身上扎上几刀的?”
“大当家的是吧,正是正是!”孟序笑道。
却见朱柏已经虚弱不堪,躺在地上,喘着气。
“这两位兄弟,虽然不知道你俩和这陈昌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不巧啊,这次抓来的可不是陈昌的闺女。”面具男道。
“那是谁?”孟序临危不乱,镇定道。
“就是他!”面具男指着朱柏道。
“他是谁?怎么打成这样了啊?”孟序道。
“说出来,可能吓到你,此人便是如今大明皇帝朱元璋的第十二个儿子,也就是荆州府的王,朱柏!”面具男道。
“啊!这位就是湘王朱柏?”陈乐儿也跟着假装震惊道。
“当然,这有何假?今日刚刚抓来的,本以为抓他会很困难,哪里知道得来全不费工费啊。哈哈哈。”面具男大笑起来。
“是啊,这小子,抓他的时候,他还有闲情逸致,在那里画画呢,哈哈哈!”身边的喽啰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八蛋,我,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我定取了你们的狗命!”朱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却不饶人。
“你上了我这里,你觉得你还能出的去吗?十来年了,我等这个机会等了这么久,老天有眼,终于让我等到了,明日,我就用你的血,来祭奠我叔叔的在天之灵!”面具男仰天长啸道。
孟序看着地上的朱柏,虽然想救他,但是目前来看,还找不到任何办法,只得只得顺着面具男的游戏玩下去了。
孟序道:“哎呀,大当家的,真是扫兴,我还想着今天能扎上几刀,没想到人不对啊。”
面具男浑身打量了孟序一番道:“看你这样子,年纪也不大,怎么?和这陈昌老匹夫,有什么深仇大恨?”
旁边的陈乐儿见面具男如此侮辱自己父亲,紧紧捏了捏拳头,却被孟序挡在了身后。
孟序想起刚才面具男的话语,他抓朱柏是为了他叔叔报仇,十几年时间,朱柏当年只是个孩子,所以定然不是冲着他来的。
唯一的理由就出在了朱元璋身上。
孟序前世的历史知识没有白学,朱元璋自开国以来,为了给朱标铺路,将当年的开国功臣以及功勋权贵基本上全部清除。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这位面具男的叔叔,定然就是这里面的一人了。
想到这里,孟序一脸无辜道:“当然了,这陈昌老贼,在夷陵州为官多年,贪了不知多少银两,当年,我父亲就是被这老贼陷害,丢了脑袋,也导致我流浪多年。”
“哦?”面具男顿了顿,“这么说来,我们也是同病相怜啊!”
“大当家的,怎么说?”孟序反问道。
“你且请看!”面具男说着,撕掉了他的面具。
面具的下方的人脸,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
“这......”孟序惊讶道。
“这都是朱元璋的功劳啊,十几年前,我叔叔一夜获罪,被株连九族。一场大火,让我的家人,全部惨死!幸得我家管家将我抛出墙外,才让我活了下来。然而,我却被烧成了这副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面具男似乎想起了当年的惨烈状况,不由得面色凝重起来。
“所以,你说,他的儿子,该不该死!”面具男凶相毕露,死死盯着朱柏。
“这......不知道,您的叔叔是?”孟序问道。
“小叔胡惟庸!鄙人胡翡。”面具男道。
胡惟庸!
孟序脑袋一热!
他当然知道,最后一任中书省丞相。因被疑叛乱获罪。
当年的胡惟庸案当时牵连的可不止他的血系宗族,但凡是和他走得近的官员,一律获罪!
“这么说来,大当家的,也是个苦命人啊!”孟序露出可怜的深情,看着胡翡。
“哈哈!”,胡翡笑道:“还好,老子大难不死,一直找机会能刺杀朱氏狗贼,没想到,这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了。来啊,继续给我打!”
“好勒!”身边的喽啰得到命令,拿起长鞭,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啪啪啪!”
鞭子舞动之处,空气炸裂开来,卷起了不少的黄土。
孟序骇然!
正常人承受这样的鞭打,十鞭之下,不死既残。
况且,朱柏天生就体弱,若是再打下去,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想到这里,孟序只得笑了笑,上前抓住了长鞭。
“你这是何意?难道要和我作对不成?”胡翡疑惑道。
孟序道:“哪里的话,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他早死,你想啊,你好不容易抓到他,若是再对他进行鞭打,保不齐,他就此咽气,那你不是便宜了这小子?”
“依我看呐,不如将其关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