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顷空间里,
月隐眼见自己暂时出不去,那他得想办法助魔梓冽一臂之力才行。
问龙顷,“既然暂时找不到出去的办法,你可有办法给外面的魔梓冽传递消息?”
龙顷在地府待了很久了,显然是知道魔梓冽的,“你是说阎王左使?”
月隐点头,“正是!”
天机他无法泄露,但关于几个男人的元神,他总该可以给些指点。
“我无法传递,若有什么消息,我也只能放在阴司河的浅渊井口,不过他能发现的概率微乎其微。”
他都往外传了一万多年了,也没引起任何水花。
月隐,“......”,阴司河?
是了,上次跟玄武大战的时候,那个老家伙曾提到过,阴司河里总是能听到龙吟。
“莫非当时救了龙女的是你?”,龙女曾说,眼看就要掉到无命河,突然感到有力量将她托起。
龙顷回道,“难道那次,无命河外是我女儿?”
月隐点头,“正是!”
“哈哈哈,果然是父女连心,我就说感觉一道龙气靠近,于是微微出手,没想到那人竟然是我女儿。”
...
空间外的阎王殿,
魔梓冽还在跟阎王纠缠,眼见几天过去毫无进展,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跟龙女交代了。
心思把所有去过的地方都盘算了下:幽冥地府鬼门关,一条街道,森罗殿,幽冥背阴山。
这些是他以前做左使的时候,经常出入执行公务的场所,进去不难。
可再往后:十八层地狱,奈何桥,枉死城,平阳大道,六道轮回门什么的,
就不是他轻易能进去的了,尤其是第一道十八层地狱,那是比幽冥渊的天雷地火更恐怖的行刑之处,擅自闯入,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
眼珠子转了转,有没有其他办法,不走正道,可以绕开十八层地狱,直接到后面的呢?
对了,阴司河!!
这条河贯通整个冥界。
拱手,“阎王殿下,是左使错了,跟您赔不是,告辞!”
阎王知道这主执着,说白了就是一根筋,听说当时为了跟随转世的龙女,
竟然抽出两缕魂魄,分别转世到两个地方,男女不忌。
好歹是共事过,赶紧将人唤住,
“哎,魔梓冽,如果你能迷途知返,我这左使之位还给你留着好不好?”
干嘛非要追在女人屁股后呢~
魔梓冽摆了摆手,“谢了!”
然后朝着鬼门关走去,给人一种错觉,他真的离开了。
阎王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
回到正殿,看着一片狼藉,
破天荒的选择宽容,没有追究罪魁祸首。
冷声命令,“来人,迅速清点战损,将死的埋了,有气的抓紧救治!”
其中一个受伤严重的小鬼抓住他官袍下的裤腿,眼神恐惧,“大人,有个白衣服的神仙,误闯那里!”
阎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我滴个天,这结界什么时候打开了呢,这还了得~~
肥胖的身体,赶紧跑过去,嘴里叽叽歪歪,“吾目一视,永作泉囚,急急如律令!!”
就见刚刚月隐推开的门跟周围漆黑的墙体再次融为一体。
...
龙顷的空间里,立马疾风骤雨,电闪雷鸣...
...
再说站在阴司河上游的魔梓冽,一双邪魅的狐狸眼看着底下黑色的河水,
光站在这里都能感到阵阵阴风袭来。
这种味道,他都闻腻了,打心眼里不想下去。
不过想到女人的嘱托,闭了闭眼,还是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了。
水下的他,除了要忍受毒水带来的痛,其他都好,完全可以视物。
只是茫茫一片,毫无指引,他费力的游动半天,都还没搞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
还要时不时跟突然冲出来的,三米大小,并且张开血盆大口的尸蜣螂混战。
就算他再警觉,一路下来,身上也被咬出不少的伤口,“妈的,这恶心玩意,怎么这么多!”
沿着一个方向一直游啊游的,
他终于感到水下越来越黑了,越黑说明里面越有古怪。
而且尸蜣螂明显变少了,那一般来说,里面一定住着大物。
继续游啊游,他感到水流开始向下了,人也不得已跟着向下...
到最后他竟然感到整个身体都是向下坠的,就像当时他被龙女从幽冥渊上推下去的感觉...
难道下面是个水渊?
而且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点点金光。
等身体终于停下来后,他看到,面前有一口井。
走近一看,井口密密麻麻的贴满了金色的写着 “卍” 字的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