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还真挺适合他的。”

坐在餐桌前的路无远对乌还奶奶说道。

乌还奶奶听见声音，也回头看向了门口，

“是吗？可惜我看不见了。”

陆笙走过来坐下，看向乌还奶奶，

“没事。我也可以叫你奶奶吗。”

“可以。”

乌还奶奶慈祥地笑着回道。

“那奶奶，你能说说教我埙的人，跟你有什么渊源吗？”

陆笙问道。

“世事颠常未作真,三生痴缠梦里人。恩怨是非难明断,可堪一笑付平生。”

乌还奶奶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这什么意思？”

路无远也好奇地问道。

“其实，我就是做这个埙的人，在我年少时，遇见了一个以为会是一生的人。

我把埙送给了他，但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见过他。

我以为他死了，多年杳无音讯，而且《山鬼》是我教他吹的。

《山鬼》出自九歌，屈原写的。估计你们有所耳闻。

我在几年前，听人说，有一个叫陆笙的，手上有一个埙，形容的跟我做的一模一样。

所以我刚刚才震惊。希望没有吓到你们。”

“那倒不会吓到我。就是这个算命的，只见过一面，后面我几十年里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陆笙一脸抱歉，

“很可惜，奶奶，今生你跟他有缘无分。”

路无远说道，他打心底里觉得很遗憾，人这一辈子只有几十年，遇见一个喜欢的不容易。

原来有缘无分才是人间常态。

“来来来，吃饭吧，奶奶今天给你们做了这么多菜，味道应该不差。开吃吧。”

乌还奶奶圆场，她拿着筷子，招呼两个年轻人吃饭。

陆笙很开心，开心地落下了眼泪，

“这是我五十年来，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太丰盛了。我本以为我会一直做个流浪汉，在这世间不停流浪。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再也不是孤魂野鬼般的存在了。”

路无远突然看见他的眼泪是银色的，于是，震惊又害怕，

“陆笙，你怎么眼泪是银色的？”

陆笙也很震惊，

“银色的？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太多年没有哭过了吧？”

他低头看着衣服上银色的液体，不明所以。

在路无远震惊时，陆笙的一滴眼泪裂成了无数个小点滴。

“你说你五十年才吃这样一顿饭？真是苦了你了。”

乌还奶奶也是震惊，她接着问陆笙：

“你的眼泪是银色的？什么时候变成银色的？你记得吗？”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奶奶。有什么说法吗？”

陆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