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乌还奶奶这么说，路无远的千头万绪，只能从一张照片开始破解，要不去西北那里看看？

路无远和陆笙商量了后，先去商场给陆笙买了衣服。

回来后，路无远找到乌还奶奶，

“奶奶，乌还以前靠什么营生？那个客户又是什么客户？”

乌还奶奶这时正在熬甜汤，她抬起头，看向路无远，

“她就用小魔女的称号，做了一个网页，专门给那种有遗憾的人看未来，收费还挺高，收费最高的项目是给将死之人看去向。

估计西北客户就是这样的。但我不知道姓甚名谁，住在哪儿，你去乌还卧室里找一下看看有没有记录。”

“好。我和陆笙商量过了，等会儿把她的电脑和笔记本带上，去西北找一找这个照片里的地方，说不定会找到什么。”

路无远想起黑遇，还得带上它。

在两人准备就绪之后，就开启了西北之旅。

路无远负责开车，陆笙继续查相关资料。

车子驶离A城的时候，路无远看着导航，突然想起来还没扫图片呢，

“诶。要不你试试用购物网页的扫一扫，扫一下那张图片。”

正在埋头查资料的陆笙，缓缓抬起头，

“这种，应该没什么用。不过，我可以试试。”

路无远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掏出手机，

“给，你用这个扫一下看看。”

陆笙接过手机，开始扫了起来，前几张扫出来的都是乌还的衣服同款和枫树树苗什么的，

直到最后一张，手机“滴”地一声，开始转换页面，屏幕闪烁后，出现了枫树树苗和一个旅游地的首图，上面写着踪觉塔一日游！

陆笙激动地说：

“路无远，去c城，踪觉塔！没想到你这个不靠谱的方法还挺管用！”

路无远喜上眉梢，眼角的红痣略微动了动，他看了眼在后排睡得迷糊的黑遇，

“这下，终于放心了。”

陆笙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好像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我都没听说过这个塔呢，我看过地图，显示那边是荒漠，一望无垠。”

路无远疑惑道。

他一边开车，一边切换了导航目的地，还好这个越野车，乌还买的不错，还挺适合去这些地方。

“你才过来，在这个世界，你不知道的地方多着呢，我都不知道这个塔。”

陆笙直言道。

A城在沿海地区，去往西北得一千多公里，但是陆笙没有身份证，路无远要带上这个“黑户”，就只能自驾游。

可是路无远才学会这项技能，靠他一个人开，够呛，所以他们在沿途找了几个休息的点。

路无远从吃了午饭开始一个人开车，除了能在服务区补充能量，顺便休息一下，其余时间都是在路上。

确实一个人开，太费人了。

“路无远，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陆笙合上电脑，开始打听起路无远开车的事。

“你怕了？我前几天学的。”

路无远瞥了眼陆笙。

陆笙笑了笑，

“我怕什么？我都活够本了，还怕这？而且你还不错，竟然敢上路了。”

路无远摸了摸鼻尖，看了看车内后视镜里面的自己，

“那就好。毕竟我用的是乌还的身体，这点记忆，还是有的。”

陆笙从背包里掏出乌还的日记本，礼貌地问：

“我能翻翻看吗？”

他把日记本拿在手中晃了晃，

路无远点了点头。

他看到天边最后一抹残阳也消失了，夜幕开始降临，很快，对面交汇的车辆也亮起了灯，路灯也开始亮了起来。

陆笙看了看日记，

“啧，女人就是爱记事，芝麻绿豆大点儿的事，都要记下来！

我可没耐心看乌还的日记。你后面加油咯。”

他放下日记本，看车子在黑暗中前行，道路两旁树木林立，只有偶尔会看见一两户亮着灯的人家。

“好。我后面看。”

路无远缓缓说道。

“远在西北的塔前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同。”

陆笙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去了就知道了。”

路无远回道。

这时候，

路无远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路上的车子也少了起来，而且离下一个服务区还有好几十公里，

“陆笙，给我说说，我可以怎么救你？”

“我也不知道。”

陆笙关上了车窗，他看着前方，觉得自己就像是这辆在黑暗中前行的车子，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陆笙都不知道眼泪何时变成眼泪，或许是从他杀人后？他太多年没有哭了，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