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么了吗?”
这下轮到路无远不解了。
乌还奶奶轻轻拍了拍路无远的手背,柔和地说:
“让笙儿跟你说吧,我去做饭,做你爱吃的菜。”
路无远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好,辛苦奶奶了。”
乌还奶奶闻声,拄着拐杖,缓缓转身,离开了卧室。
这时候,黑遇和狐灵打闹着,你追我赶地冲了进来,把旁边的水打翻了。
陆笙站起来,一边收拾一边冲黑遇和狐灵,大声说:
“你们俩安静点,或者出去玩儿,路无远才刚醒。”
黑遇被他的大声呵斥,吓得退到了墙角,眼睛瞪得像铜铃。
狐灵看黑遇这样,反驳道:
“看你刚刚好吓人!路无远这不是醒了吗?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没事。你不要怪他们。”
路无远帮腔。
“好吧好吧。今天饶了你们两个!”
陆笙正色道。
他看着桌上一片狼藉,就开始收拾。
收拾完,然后他就坐在床边,看着路无远,表情很是严肃,
“路无远,你知道你发生什么了吗?”
路无远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就慢慢坐了起来,靠着床背,说:
“怎么了?这些天?”
“前两天都是乌还带我们回到乌院的,而且她发现了玉兰花瘢痕,然后想向你求证,但你一直没有出现。
在昨天吃饭时,她吃着吃着突然晕倒了,整个人反反复复发着高烧,好不容易退了烧,又昏迷不醒。
直到你刚刚醒来,我和她奶奶才松了一口气!”
路无远也跟陆笙一样皱起眉头,用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吓坏你们了吧?”
他的语气里尽是关心。
“那倒没有,就怕她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吃不消,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如果有,那副作用又是什么呢?”
陆笙还是很担心。
路无远觉得有点累,想好好睡一觉,就慢慢躺了下来,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说完,不等陆笙反应,他就闭上了眼睛。
陆笙看路无远这样,也只有出去了。
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有像路无远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他们还是一个“团队”。
两个小时后,乌还奶奶过来路无远的房间,轻轻喊着路无远,
“远儿,起来吃饭啦。”
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路无远觉得这种家的感觉也太棒了吧,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合浦郡时,家里没有老人,他爹爹在他娘亲去世以后,又当爹又当娘,含辛茹苦拉扯大了他们兄妹二人。
即使他爹爹没有再续弦,可再怎么努力,也毕竟不是娘亲,在娘亲这方面的缺失,是不得已,也是无奈。
路无远看着眼前的乌还奶奶,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远儿?你怎么了?”
乌还奶奶听力是相当给力,她听见了路无远的啜泣声,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没事,没事。奶奶,你太好了,我以前在合浦郡时,没有奶奶,也没有娘亲。”
路无远带着哭腔说道。
乌还奶奶走过去,站在床头,弯腰抚摸着路无远消瘦的脸,
“好了。不要想太多,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起来,去吃饭昂。”
路无远觉得这手粗糙地有点磨脸,可见乌还奶奶也吃了不少哭,还遭遇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事儿,他也开始心疼起眼前这个老妇人了。
不一会儿,他们三个人吃完了饭,坐在院子里的大枫树下,
陆笙倒好了茶,一杯递给了路无远,一杯放在了乌还奶奶眼前,他想起太久没有吹过埙了。
于是,他把埙掏出来,开始吹起了《山鬼》,真的太有意境了,第一次就爱上了这样的调。
乌还奶奶闭着眼睛,像是陶醉在这首幽怨的曲子里。
人间还真是炼狱一般,没有谁能逃过七情六欲,也没有谁能得到永生。
都是人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路无远很是心酸,这样的遭遇,难道就是时空出现了bug?
“你们愿不愿意听我的故事?”
在陆笙的曲子结束后,乌还奶奶躺在摇摇椅上,她轻声道。
陆笙把埙放在口袋里,
“当然愿意。”
路无远端起茶杯,
“洗耳恭听。”
他不怕烫似的,把一小杯茶一口气就喝完了。
乌还奶奶慢悠悠地说:
“我叫乌梓怜,是X城赫赫有名的乌家大小姐。但在我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