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地马车那边走。
“什么读诗留名,咱不弄了,一会拿五十两银子给你们二婶,让她把钱给酒楼,不白吃人家的东西就行。”说罢,周老三就要打道回府。
而此时,还不知老三一家已经走了的韩文理,正坐在酒楼的包厢,和他旧时同僚蒋富推杯换盏。
韩文理呵呵攥着酒杯:“蒋兄,咱这计就算成了,只待那蠢材老二给周二郎带来,这孩子便只有身败名裂了。”
对面脑满肠肥的男人也笑得正欢。
“还是韩兄计谋妙啊!”
“我已听你之言,差人备下了沾了含春散的诗卷,那玩意儿可是西域血虫磨粉制的,药劲极大。”
“只要那小子打开诗卷,闻了我买的药粉,不出七步,就会全身发热不止,到时候哪怕圣贤书读再多,也定会在台上抑制不住自己,哈哈哈哈!”
闻声,韩文理也跟着蒋富一起仰头大笑。
“妙哉妙哉!”
他心觉痛快极了。
台下这么多宾客围着,若是周二郎到时真当众难忍,免不了会扑向最近的妓人琴师。
那可就成为全灵州城的笑话了。
“说起来,还得是蒋兄阔绰,才能弄来含春散那好东西。”韩文理一脸奸诈:“前几天,扬州那边刚被黜了一个中榜考生,若是在这节骨眼儿,周二郎当众行不轨,我作为监临官再上书一封,那他这童子科一等二名的身份,定是也没了。”
说罢,韩文理举起酒杯,对着蒋富道喜:“到时候榜上又缺了一个,您家公子就可以如愿以偿地递补上了!”
这话一出,狼狈为奸的二人又是笑个不止。
“对了蒋兄,到时候可别忘了贵公子和小女的亲事啊。”
“只要你能设法让我儿子进榜,咱们二人必成亲家!”
听着这话,韩文理舒心得要命,仰头饮尽一杯热酒。
多亏了有扬州那蠢货考生,才让他想到开窍此招。
韩文理捏紧酒杯哼笑,既然周家自视清高,还羞辱他的碧莲。
那么也别怪他手狠!
然而就在这时,管事却脸色惨白地走了进来,手里还多了袋银子。
“……老爷,事儿没、没成。”
“什么?”蒋富立马笑不出来了。
“眼看着周二郎都快进来了,不知怎的,他却又走了,小的本想去追,可却没追上他家马车,他们光付了方才那顿饭钱……”管事低头回禀。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韩文理也神色大变。
“怎会这样?”他腾的一下站起:“蒋兄,我还有别的计策,且容我回去再想想。”
蒋富深知周家这是察觉到了,怕是以后也难再骗成。
他肥腻腻地斜了韩文理一眼,像是看条不能再看门的狗,索性面子上也不再装了,气得将那诗卷丢在桌上。
“不必了,弄这破酒楼耽搁我好几天的生意,对了,这上头还沾着含春散呢,韩兄可别浪费,自己留着用吧,哼。”
……
回去的路上,周老二一直嘟嘟囔囔的,怪老三下自己面子。
周老三心中疑乱得很。
暂且不与他计较。
只尽快赶回桃源村,进了家门,才终于踏实了下来。
老二两口子吃得肚子溜圆,晚上就没怎么用饭,周老太眼神毒辣,一看就知有事儿。
为了不耽误大伙儿吃饭,她直到饭后,才问老三是不是在城里发生了啥。
周老三也正想说呢,于是这就把那酒楼怪事全都道出。
听罢,周老太的脸上顿时染了愠色:“这老二,我看以后就得拿根绳子给他拴家里,一出去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重,凭白要惹那麻烦。”
宋念喜也揪心地拧着衣角。
“这事儿一看就是冲着二郎来的,二郎眼下风头正盛,二哥二嫂咋连这点提防心都没有呢。”她难免有些责怪。
这一旦出了啥差池,不慎坑了二郎可是后患无穷啊。
周老三自责地直摇头:“也怪我,我要是给二哥看紧些就好了。”
周老太却一挥手道:“怪得着你什么,难不成他一出门,咱全家都得把眼珠子搁他身上?先不说这个,眼下娘最担心的,是酒楼那边的人不知有啥目的。”
在思忖片刻后,周老太吩咐道:“老三,这事儿不弄清楚娘心里放不下,你明个儿就去衙门告假几天,专门去城里查查那酒楼的底细,看看能否查出来什么。”
以周老三修职郎的身份,虽没啥实权,但去查这点小事儿,倒也不难。
于是他这就应下。
用了不到两日的工夫,周老三就全弄明白了。
原来,那家酒楼本就不是酒楼,之前竟是一家娼馆子!
周老三问了一些城中百姓,他们只知从前几日起,此处就临时改成了酒楼,还特挂了跟周家有关的幌子。
所以妇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