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泯然于众人的你开始对周遭的事物上心,那是怎样一种旁观者角度】
【纵然你时刻享受孤独,却也无法抵挡时间的侵蚀】
【你拥有无人察觉的隐匿能力,即使它每隔五分钟才能使用一次】
【“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不听话的孩子”】
江北将纸条上的文字尽归于心。
而后看向那个隐士。
“各位,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隐士张开双臂,不断呼喝,吸引周围玩家的注意。
“是安,不想说就滚远点!”
一位似乎认识隐士的玩家不耐烦地说道。
“沈渡?”
是安回过头,发现那人竟是之前与自己参与相同关卡的玩家沈渡。
“这就好办了!他们三个必然有人是恶魔!”是安大手一挥,将江北三人囊括其中。
“不指明我就是恶魔?看来他没有见到全过程!”
江北寻思着。
是安的话语一出,整个场地戛然无声,顿时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氛围。
所有玩家都虎视眈眈看着江北三人,隐隐将三人包围在其中。
就连稳坐钓鱼台的唐星也有了兴致,竟主动离开原来的位置,朝前走了几步,却并未走出木屋的范围。
这一举动被李溯收入眼底,心中有了计较。
“连续两轮的女皇浮出水面了!”
李溯清冷的面庞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任谁也想不到。
象征着绝对安全的女皇身份牌会被同一个人抽中两次!
四周树林传出的震动渐渐停息,但却有一股焦臭腐烂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木屋周围。
这时江北才发现。
木屋又发生了某种不知名的变化。
原本长满苔藓的木屋开始变得干枯,木板结构变得有些焦黑,似乎被焚烧过,而支撑着木屋的房梁也开始产生裂纹,整根柱子染上了一层焦褐色。
但此时的玩家注意力都在江北三人身上。
“是安,有什么办法吗?”沈渡开口问道。
“当然是群起攻之!”
只见是安取出一根奇特的骨哨,约有8厘米长,哨身略微弯曲呈一种优美的弧度。
骨哨通体雪白,表面没有雕刻任何花纹,这似乎是对它最大的尊重。
【狂人的骨哨】
【你见过用人骨制成的骨哨吗?】
【这是一根历经磨难的骨哨,只要你拥有它,就能掌握吹奏它的方法】
【骨哨仅仅在少数人手中流行,人们对于骨哨的了解极少,不知其在旧日,经常用来诱杀不可名状的存在】
【传说,在还未诞生文字时,声音最能代表人心,也最能蛊惑人心】
【“乌鸦,你听到有人在呼唤你吗?”】
江北见是安毫不避讳显露自己手中的骨哨,便知晓它并不好惹!
是安幼时便知道自己没有音乐细胞,但狂人的骨哨的特殊性,让他能够完全掌握这唯一拥有的道具。
手握骨哨,将其放在嘴边。
是安随即吹响这支骨哨。
这骨哨吹奏的声音极似鹿鸣,尖锐、明亮。
高亢的声响立刻穿透空气介质,在木屋周边飘扬。
是安的手指飞舞,好似不属于自己一般。
一首极其轻快的曲调穿过耳膜,直达众人的大脑。
江北听着这轻快的曲音,顿时感觉整个身体都变得轻快,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伴随着曲音舞动起来。
就连李溯也没有摆脱骨哨的控制,但也在尽可能抵挡。
他的关节变得滞涩,不像刚开始舞动时那般流畅。
沈渡以及周边玩家的身体也开始摆动起来,唯有胡庆明依旧紧闭双目,那黑皮书不停在颤动。
不知不觉,就连吹奏狂人骨哨本人的是安,也开始舞动起来,而骨哨似乎有某种魔力,竟漂浮在空中自动鸣奏。
完全脱离了是安的控制!
渐渐地。
江北发觉自己就像被某种奇特的存在摄去魂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
“冲!永战不歇!血枯不止!”
曲调忽然变得激昂,江北只觉大脑嗡地炸裂,似乎听见从遥远之地传来一声怒吼!
仿若身临其境,魂魄穿越到那遥远的年代,亲眼目睹一场史诗战争!
旋即。
画风忽转。
战场瞬间被一望无际的天空取代。
那红的如同被火焰燃烧的天际被一颗巨大的陨石冲破,尾部残存着一条笔直的云雾。
原本一望无际的苍穹之上,突然变得极为狭窄。
看着陨石越来越近,周围的玩家顿时回过神来,想要倾尽全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