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上贴上喜字,挂上灯笼,咱们送咱们姑爷回府。
“强盗!悍匪!畜牲!他们一定是的,这些都是该死的东西!”这是我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夕阳西下,火光映着落日的余辉,殷红浸满了喜庆的血衣,那本就破败的小庄子,此刻更显萧瑟凄凉。
而那一众腥味还未散尽的红衣畜生们,正带着抢来的,还带在滴血的“战利品”,拥簇着几乎昏厥的我向着他们的老巢而去。
府邸之中,正堂。
“爹,咱家姑爷让我给接回来了,只是他半路想家,我只得重新回去接他,只是亲家客气又让弟兄们随便带回来些嫁妆。”
“那薛家人可还都在否?你接回来了?”
“亲家当然都还在,弟兄们还帮着在府上贴了喜字,我想着等这些事情都办妥后就该送他们走了,所以便派了几十个弟兄在那边帮衬一二。”
“行了不死绝就好,把姑爷好好捯饬捯饬,别误了主家明日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惊惧交加的我,在半昏半醒中匆匆地吃了些东西后,又在侍女地服侍下迷迷糊糊的沐浴后,躺在硌腰的床上,本来我还想着终于能有时间开始梳理心中纷乱的思绪:楚门的世界?时空错乱?异世界魂穿?系统金手指?.....
只是没过一会儿,我终究还是扛不住身体的疲惫沉沉地睡去。
翌日,我被昨晚服侍的侍女唤醒,明显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可是,我明显觉得有些不对:不论是气氛还是周遭的环境,我虽然不记得昨日所住房间的具体样子但这床明显是不一样的。
眼前的床是一张偌大的绸布大床,可昨晚分明就是一张普通小木塌,但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任凭那侍女模样的小娘子摆弄着我。
只是,当那侍女模样的小娘子把红盖头,盖在我头上时,我彻底坐不住了。
恰在此时,“吉时已到”的声音传来,还没开口的我只得硬着头皮在侍女的引领下到了礼堂。
此时红盖头下的我心中只有说不出来的恐惧与紧张。
一次次繁琐的行礼过后,我终于在司仪牵引下离开的礼堂,不知去向何处。
此刻,红盖头中的我更加疑惑,这婚礼同我以往所认知的,完全不同,无论是从礼仪还是章法亦或是气氛,这婚礼上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庆贺声,有的只是,正前方司仪的各种不知所云的祷词与我们不断重复地各种繁复礼节。
虽然心中无比疑惑,但我仍强装镇定,因为我坚信:“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当我走在小径之上时,我才注意到,这地方其实非常之大,刚刚从房间里离开时还没发现,现在已经走了许久还没到达去处。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我被领入了一个房间之中。
一进房间,我便感到一股幽幽暗香便迎面而来沁我心脾,心中顿时有些意动。
目光反复从盖头下面观察着周围情况后,我确定了心中想法——这里便是婚房。
之后,我便独坐于偌大的婚床之上,脑中思绪纷繁,心中恍惚不已。
“姑爷,莫急主家还要行礼,估摸着还要些时辰才会到,有事可叫春华,可切莫弄掉了盖头。”身侧侍女柔声道。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镇定的表象下,实则早已慌乱不已:姑爷,有红盖头?!姑爷等不该等小姐吗?为什么是主家?!”
“不会的,一定是我多想了,那大汉当时说了是送我娘子,所以主家一定是个女的!”我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推开了,我从盖头下看到几个侍女微蹲后退了出去,估计她们应该是在向刚进来的那人施礼。
果不其然,刚才进来的便是略带着酒气的“主家”。
从盖头的底部,我能瞄见她站在一张桌前,先拜了三下后,便伸手从桌上拿起了什么。
从起腿部的运动可看出,她已转身走来。
我忙闭上眼睛,心中反复默念着“女的!女的!女的!”
当盖头被掀开瞬间,我睁开了眼,只见眼前女子,手握喜秤,皓齿明眸,英气十足,更有红衣婚袍相称,怎个“美飒”一词了得!
“你便是薛思东?”
我呆滞地点头。
“那便由我为夫君宽衣入寝吧!”
还没回过神的我,只见眼前红衣女子面颊微红但神色中充满肃穆,她给我解下喜袍后,又轻轻扶我躺下,之后便解下了自己红衣,两衣上架,吹灯,闭帐。
只是!
帐中无言,两人均仅着素色衣物,闭眼假眠。
果然,我想多了。
过许好久,当我那颗意动的心好不容易才从躁动中平复时,突兀的一钟声磬磬传来。
当钟声过后,身旁的飒美女子紧接着开口道:“我姓钟名溪,字旭涓,从此我便是你娘子,而郎君你便是我夫君。”
这是古代女子的自我介绍方式?!自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