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艾米丽是他见过的最笨的女人,但就连这样的女人,也意识到了积累知识、认识世界的重要性——这或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只是见到了优秀的榜样而在短时间内产生的倾慕,不过这也令阿尔感到欣慰,他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坚持理想,成为一名出色的探险家。
“那么,明天就看看那份求职简历吧。”他伸了个懒腰,一步步地往楼梯口走去。
“喂,阿尔少爷,别这么早睡下啊,咱们出去喝一杯怎么样?”路德维希叫住他,笑着说道。
“没门,我可不想像个流氓一样深夜在外晃悠。”
“是吗?我可不介意像个流氓一样。”
“相信我,你看起来简直就是个流氓,不过你应该担心一下你的身体,像你这样醉生梦死可是要出问题的。”
“放心吧,老弟,在我路德维希大人闪光的那一刹那到来以前,我是不会倒下的。”
“你已经倒下了好几次了,好不好!”阿尔无奈地说道。
“至少现在没有,我口干死了,这儿有酒吗?”路德维希说着走到墙边,准备绕过黑漆漆的前台,到芭芭拉女士常坐的柜台去搜刮一番。
“嘿,你是小偷吗,快回来。”阿尔训斥道。
路德停下了脚步,但并不是因为受到阿尔的感染,他显得很疑惑,又保持着行走的姿势,倒退了两步,又前进了两步,再倒退了两步。
“你在做什……”阿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闭上了嘴,仔细倾听。
“阿尔少爷,这里有问题。”在来回了四五次以后,路德严肃地说道。
不需解释,阿尔立即就明白了过来,路德维希来回数次走过墙边时,脚下的两块木板发出了空洞的回声,与其他的木板完全不在一个调子上。
阿尔跑过去蹲下,敲了敲那两块木板,确定那里的确有回音。
“这个地方……”阿尔猛然想起,在白天他因挨了路德一拳而跌倒在地,那时候他就感到有一股诡异的上升气流吹过他的脸颊,现在想来,当时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个位置。
他顺着地面移动,手指沿着墙沿不断摸索,发现那一小块地方是由一层脆弱的陶土构成的,只是稍微用力一捅,他便弄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口子出来,除此之外,地板和墙壁的缝隙处被用石子、木头和棉花等物件胡乱地填充了一番,看上去既急躁又业余,仿佛这只是一种针对漏水的临时措施,在事后也没有想过要好好修缮。阿尔记得,他白天便是从这里捡到了石头,砸碎了芭芭拉的花瓶的。
毋庸置疑,塔山旅馆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它的地下别有洞天,而不管是英雄小说的情节,还是实际经验使然,阿尔都能意识到,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才需要见不得人的密室。
“路德,来帮帮我。”阿尔说着,开始将地板缝隙里的杂物往外挖,他尝试着去搬动这两块木板,发现木板可以轻微活动,这更证实了他的猜想。但朽木因受力而破裂的吱吖声却令他感到疑惑,或许应该有个机关什么的,否则他很难想象要弄开这这两块木板而不造成破坏性的行为。
路德找来芭芭拉的拖把,把拖布丢到吧台上,然后一用力将木杆插进微微翘起的木板底下。
“你最好再弄大点动静,好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在挖人家旅馆的地基!”阿尔焦急地嚷道。
“放心吧,现在都半夜三更了,还醒着的不是值夜班的守卫,就是那些多愁善感的小情人,这些家伙连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哪会在意别人搞什么名堂?”
“你错了,路德。醒着的不只有这些自顾不暇的人,不还有你、我和巴德老爷这样别有用心的人吗?就如现在的我们一样,比起在乎自己的状况,不更担心别人的动静吗?我们要提防的,正是这样的人。”
路德眨了眨眼睛,慢慢点了点头。
“好吧,你说服我了,阿尔少爷,怎么你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得了得了,赶紧把它打开吧。”阿尔皱着眉头催促道。
路德维希轻轻地撬动木杆,他闭着眼睛,用心去感受木杆的受力点,阿尔用双手捂住耳朵,仿佛这样一来,木板发出的噪音就没那么刺耳了一样。
木板终究是被撬开了,至于这期间发出了多大的声响,惊扰了多少守卫或情人,阿尔连想都不愿去想。总之,他们眼睛底下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而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二人都觉得现在回头是没有道理的。阿尔活动了一下筋骨,将身子探进那倾斜向下的狭窄通道,带着尘土一起往下滑落。
“白痴,连个火都不带?”路德说着,将早晨打碎的花盆里的植物从散开的泥土中拔出,连同拖布一起像绳子一样绑在木杆上,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了打火石,点燃了火把,这才小心翼翼地滑进通道中去。
阿尔着急地接过火炬,让炙热的光芒将四周的墙壁照得格外明亮。这里是旅馆与大地之间的夹层,宽度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直立行走,通道弯弯曲曲,不知通往何方,厚厚的蜘蛛网爬满了木梁和石壁,将其人工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