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现在好像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楚钧在听到谢六叫他名字的时候。
有一股无端的畏缩。
南阙曲已经溜了。
剩下楚钧看着谢六明明勾起的唇角,却觉得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谢大夫,天快黑了,还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
话还没说完,谢六快步跨过来,挡在楚钧的路前。
“喂药的时候,倒是挺威风的。”
“谢大夫……啊,哈哈,那不是……”楚钧一手扶着脑袋,装作很苦恼的模样道,“事急从权、情势所迫。”
“喂药,便一定要那样喂?”谢六逼近对方。
在谢六直勾勾的目光下,楚钧不由自主的就想躲闪。
硬撑着对视,楚钧强装镇定,甚至还将手臂搭过去放在谢六的肩膀上。
只不过下一刻便被谢六拍下来。
楚钧也不气馁,镇定自若道:“谢大夫,你也知道,我不是大夫。不会那花里胡哨的喂药法子,只能野蛮着来。”
“是吗?”
谢六走近,两人的距离几乎就在咫尺之间。
甚至近到楚钧能清晰看清楚谢六皮肤上的纹理,还有那双剔透的、如同琉璃般的眼睛。
楚钧忍不住就咽了口空气。
谢六的吐息几乎就在他的脖颈处。
“楚钧,你在紧张什么?”
谢六的气息轻如鸿毛,语气也轻飘飘的。
近距离看,便能看清楚,谢六的嘴唇也是相当水灵。
想到之前喂药时候,那软嫩的触感,楚钧觉得耳朵有些烧得发烫。
“没什么……”
“做的时候理直气壮,事后为什么怂了。”
楚钧:“?”这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还是他想的歪了。
但见谢六面色如常,仿佛刚刚说的话当真是随口。更别说面红耳赤了,这人身上正散发着冷气。
把人逼退至墙根,谢六仰起头。
“走了。”
楚钧:“?”
有的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谢六的人影。
……
回到屋中的谢六,想到楚钧方才迷糊的都快结巴的样,几乎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明明是排场那么大的人,竟还能被几句话唬住。
想到自己的恶劣行径,谢六垂眸思索,最后选择放弃。
毕竟楚钧逗弄起来,实在是有意思得很。
……
谢六是被屋顶的声音吵醒的,那似乎是有人在屋顶跃过的声音。
……
次日清晨的时候,谢六又问过楚钧和南阙曲。
奈何前者不知道昨晚上满脑子都在想什么,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至于南阙曲,则是以习以为常的语气说道:“有时候夜间也会有鸟儿前来,不过通常踩几下屋顶就走了。”
“谢六,你就是最近太紧张,想的太多。”
拍拍桌子上的酒坛,南阙曲就拿了个杯子给谢六斟满。
“在山庄,好好吃,好好睡……”说着说着一顿,“到时候养好身体了,才好出发。”
至于谢六一直担心的关于南阙曲身份的问题,楚钧倒也没有发现。
似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一直到要出发的时候也是。
南阙曲瞧着提着包袱的俩人:“谢六,等你们解决完滴骨金的问题,还会回来吗?”
在这溪中山庄里,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
尤其是在和谢六成为朋友之后,南阙曲发现自己越发不能忍受一个人。
哪怕有个闹腾的楚钧在这儿,他都不会嫌烦……
谢六顿首给出承诺。
就算有大批的事情还需要解决,他也必然会先来看南阙曲一次。
而楚钧则是猛地拍了下南阙曲的后背:“山庄主,今天上午啄我那只鸡还没炖呢。”
南阙曲粲然一笑:“那就留到下次,你们回来的时候,炖了它。”
只是离别前谢六的心里揣揣不安,总觉得还会再发生什么。
这几天谢六的情绪,也被某个人察觉到了,于是身边的人用手臂戳戳他:“谢大夫,你要是真舍不得这小山庄,要不然我们就再待两天。”
南阙曲:“!”
“什么语气?把我这儿当什么啊?客栈吗?”
三连问把楚钧问得大脑宕机一瞬,然后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南阙曲:“……?”
南阙曲:“!”
“赶紧走赶紧走,治完病赶紧回来。”
推搡着两人就往门口走,直到门口的时候,用力一拍两个人的后背,一使劲给推出去后。
门轰然关闭。
楚钧委屈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