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的事，大部分都是这么认为的。

“你也认识他那么久了，”眼间着底下的人群越来越密集，楚钧不自觉地多输出了些灵气，“你看南阙曲，哪里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他要是那么坏我能看不出来？”

谢六：“……”确实。

汹涌的灵气，宛如一道拖尾，在空中留下痕迹。

……

即将到达溪中山庄的空中，谢六往那边望。

密密麻麻的人推搡着，东倒西歪，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但是这些人没有直接跃入溪水上方的幻境。

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底下，重重叠叠的哀求声混在一起，几乎要奏成一曲悲歌，听得人脑子里里面“嗡嗡”直作响。

楚钧不解道：“他们都跑到这儿了，为什么不进去？”

听到这问题，谢六的脸上浮现起楚钧从未见过的冰冷神情。

谢六嗤笑：“因为这幻境是痛苦的。”

“主动踏上修习之路，却逃避世俗……”

说着说着，谢六的神情恢复如常，好像想起什么，一言不发。

一时情急的怒意让他难以抑制住，想要迁怒的想法。

虽然这些人也挺值得迁怒的。

“错处倒也不全然在他们。”

马上就到山庄上空，正准备叫楚钧带着自己下落，进山庄的时候。

谢六忽地听见有一声钟鸣，从溪中山庄中传出。明明山庄里外，声音，场景具不可见，可这钟声却传出来了。

抓着楚钧衣服的手不由得收紧。

幻境产生了变化，从混沌一团不可见的状态，成了清澈扭曲的空间。

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还闪着奇异的光。

底下陷入魔障的人全都陷入疯狂，冲着那幻境接踵而去。

想到南阙曲十多年前在溪中山庄的场景。

谢六压下心中的怒气和惊惧。

“这幻境……名为‘阳春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