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摆盘精致地放在她手边。
时幸捏起一个桑葚,用指尖推到了嘴里,眼神轻飘飘看着两人。
“叶长庚,你自己扪心自问,要不是内马茱莉亚跟别人跑了,你还能找我联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喝醉喊的谁的名字。”
“汪淼!”
叶长庚大喊一声,然后怂怂地说:“孩子们都在,给点面子。”
汪淼冷哼一声,对叶竞和时运说:“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了,女人,尤其是什么都图你的女人,最好不要碰,否则,骗得你裤衩子都不剩。”
这句话意有所指,叶长庚更加不自在。
时幸没想到,他们的二叔二婶还有这么精彩的故事。
“唉,不对呀!”叶竞及时反应过来,“你知道她陷害我,怎么还送她卡,那不是正中她下怀吗?”
时幸狡黠一笑,说:“叶家的海上事务是谁在管?”
“那个,瓯海大叔。”
“那不就对了,瓯海大叔看我这个家主很不顺眼,而且,他还和内马家族有仇,你说,他们的海上游行会顺利吗?”
“绵绵姐,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叶竞不得不发出感慨,汪淼也是后背一凉。
果然,叶长庚说的不错,按这丫头的心机,不是不出手,出手就带走人头。
她顿觉大意,为自己刚刚的莽撞后悔。
“行了,吃晚饭的时间到了,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时幸伸伸懒腰,从凳子上起来转了两圈,又提起刚刚的事情。
“二婶,我们是一家人,我不会做你心里以为的那些黑暗的事情,你不用把我想那么坏。而且,我是家主,对我说话时要客气点。”
汪淼看了一眼叶长庚,叶长庚还在生刚刚的气,看都没看她一眼。再看叶竞,也不知道时幸救了他多少次,而且,他对他妈莫名的敌意也不理解,所以,扭头去了餐厅。
眼看老公儿子都不帮她,汪淼也自知理亏,低头说:“我知道,明天会议过后我们就要去出差了,这段时间我会想清楚。”
时幸点头,开始为明天的会议烦恼。
晚饭过后,时运偷偷摸摸钻进了时幸房间,见时幸正在整理资料,拿起来一看,是叶家各个领域负责人的秘辛。
时运挑眉,问道:“姐,你调查他们干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别看叶家现在和和气气,实际上底下无数个小团体,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让我很头疼啊。”
时运狗腿般站在时幸身后,双手摁在她的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地帮她按摩。
时幸放松地倚靠在凳子靠背上,享受了五分钟,闭目问道:“有什么事情要问,说吧。”
“姐,你可真没意思,我都没问呢,你抢我的话。”
时幸冷哼一声,心想,你小子是我带大的,屁股一撅就知道拉什么屎。
“说~”
时幸合上电脑,把电脑放在腿边,拉长声音说了一句。
时运其实有些纠结,“我不知道要不要说……”
“那就不要说。”时幸起身,推着时运往门外走。
“你赶紧去收拾东西,明早不是还要去学校吗?别迟到。”
时运紧急刹车,忍不住说:“姐,是这样,顾哥想要约你吃饭。”
时幸顿了一下,说:“不去。”
时运拉着一张脸把时幸的手放下,说:“可是,他帮我写论文,我……”
“敢情你是把我出卖了呀?”时幸贼兮兮看着时运,轻轻吐出几个字:“那我也不去。”
“姐,求求你了。”
时幸笑时运拎不清,说:“以身份?我是叶家家主,他只是一个医生,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交集,再说,你认为他请我吃饭饭理由是什么?”
这话让时运一下子醍醐灌顶,他被写论文的喜悦打懵了,一时之间没想到这个问题。现在想想,好像顾亭臻一开始就对“叶绵”有点意思。
见时运顿悟的样子,时幸推开门靠在门框上,说:“现在知道了?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我都没有理由去赴约。记住,我现在是叶绵!”
时运苦着脸,想到自己的学术论文,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没想到时幸又叫住了他。
“你的论文,你先写,后期有需要改的,我帮你,别忘了你姐我可是自学过医术的。”
时运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对哦,我都忘了这回事。姐,我先去写,等会儿你帮我看看。”
时幸懒懒地嗯了一声,略显疲惫。
就要关门之际,叶启明出现在楼道,朝时幸招了招手,说:“阿幸,跟我来趟书房。”
时幸不明所以,想着自己工作也没有出什么问题,怎么突然就要去书房了?
难道是因为她对汪淼的态度?
不可能,她的性格就这样,叶启明不是这么的老古董。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