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
如果是已经有主的精灵,在没有主人的命令下,应该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
除非有两种可能。
一,是精灵与主人缔结出了很深的羁绊,于是乎在主人身死之后,精灵为了复仇,而暗暗埋伏在了庄园内。
二,这个猜测就比较荒谬了。假设精灵是因为没有被及时收回,而游荡在外。
面对着陌生的人,和陌生的环境,它会主动袭击别人的唯一原因就是:有某个人在暗中唆使了它去这么做。
这两个想法深植在了艾尔莎的脑海里。
带着这个疑问,艾尔莎两眼眯起,忽然站直腰身,宛如一尊蜡像一般,任凭目光发散,在偌大庄园里环视着。
坐在副驾驶里,隔着咖色车窗,远远观望的罗纹,忽然感觉到有那么一瞬间,艾尔莎的目光,竟透过了玻璃,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一瞬间,罗纹再度从她鹰顾狼视的视线中,感受到了那种隐藏在她天使般的外表之下,那宛如困兽般躁动且疯狂的杀意。
不过,这种宛如探测雷达一般扩散开来的强大杀意,仅仅持续了一秒,便消失了。
罗纹看见,女仆长的目光从自己身上蜻蜓点水地掠过。
从她漠然的表情来看,自己刚因为某种原因,被她暂时从嫌疑人名单里踢出去了。
这个女人实在太敏感了。
我就喜欢敏感的女人。
罗纹戏谑一笑,慵懒地躺在了座椅里,闭目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艾尔莎身上独有的药水味,以及她没来得及换掉的白丝上,散发的微微的汗薰味。
一般像这种美得令人惊艳的女人,通常都会被脑补成体香勾魂,口吐兰息。
可艾尔莎偏偏就是那个极罕见的特例。
她的身上二十四小时都散发着药水和清洁剂的味道。
而这种味道的浓淡,通常取决于她头两个小时杀过多少人。
和她这种顶尖打手同床共枕的唯一好处是,安全。
唯一坏处时,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和PLMM做朋友了,搞不好当场折戟沉沙。
艾尔莎是打手,相当于是老家主的拳头。
和卡特管家不同,他是老家主手里的刀。
刀没了可以再换,如果拳头没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因此,艾尔莎和图拉丁.卡特的唯一在于:她并不擅长那些专业的刺杀技巧。
但是,当她起了杀念的时候,她便会以最纯粹,最简单暴力的方式,把你以最快速度的一套带走。
....
此刻,坐在车里无聊的罗纹,按了两下喇叭。
艾尔莎表情不变,掏出通讯器,叫来了两个身着西服劲装的保安,一前一后将已经开始吐白沫的阿贺,放到了巡逻车上。
“阿贺少爷这几天在密室里状态不加,伤寒加重,马上移交给家主处理。”
听完艾尔莎的话,保安们纷纷流露出诧异的目光:“这样不对吧?艾尔莎女仆长。
阿贺少爷病得这么严重,应该马上送到精灵大楼救治才对,怎么能往家主那里送呢?
他老人家日理万机,要是知道了阿贺大少爷身体有恙,还不得把我们哥几个捏死啊?”
几个保安抱着臂,你一嘴我一句地抱怨起来。
呵,半夜一群人巡逻,结果被一个十岁小孩连锅端了,你们这样就不会被捏死吗?
艾尔莎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走下台阶,来到一位身高一米八,身形健硕的保安面前。
“茱莉,你,你这是?”那个保安被突然靠这么近,还有点受宠若惊,一张胡茬拉渣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他刚叫了女仆长的中间名,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宣扬:我跟这个女人有故事一般。
周围的保安顿时起哄地发出了一阵口哨声。
台阶上,洛依斯、榭莉安二女俏脸如冰,怒视众人。
可这却让完全没把几个女仆放在眼里的保安们,笑声更加的猖獗淫邪。
“我刚才说的话?难道不够清楚吗?”
此刻,艾尔莎伸出修长的玉手,用皓齿轻轻掀住中指,将一只蕾丝手套褪了下来。
这副更加具有诱惑力的动作,更是让周围的保安兽血沸腾,看向她的表情愈发炙热,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生.剥活吃了似的。
艾尔莎微卷的刘海吹下,她微微睁眼,低头俯视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保安:“你聋了吗?”
后者听着艾尔莎那富有强烈磁性和空灵感的嗓音,一双狗爪子不自觉得攀上了她紧致的后腰。
邪笑道:“嗯,宝贝儿。你再把领口往下拉一拉,我就答应你的请求....”
下一秒!
艾尔莎玉手陡然下沉,目光阴鸷如电,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爆裂声!
“呕....”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保安,直接脸色一黑,脖子上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