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眼神死死盯着楚凡，慢吞吞地说道：“额……我也是偶然听到别人说过，职业协会第一版本的十大邪职就有死灵法师，但是因为死灵法师几百年没见过了，最新版本已经剔除，真没想到……能在波里海湾这种小地方看到……”

“据说这个职业是召唤亡灵的，跟他们口中的召唤骷髅吻合，所以我断定是真的。”

光头嘴角一咧，继续说：“小子，把你的骷髅招出来。”

楚凡无可奈何，一挥手，只见理查德从甲板骤然而升，全场海贼啧啧称奇。

“这是法术啊……”

看得出，海贼很少见到真正的法术，当中甚至有人鼓掌。

大家都被高大的理查德吸引，不断围上去，伸出手要摸，唯独光头上前把楚凡的手铐解开了。

“小子，你自由了。”

楚凡看着自己双手，同时海盗船的围栏也近在咫尺，他不敢相信看着对他推搡的海贼们，似乎没有一个人害怕他逃跑。

他内心产生跳海求生的念头。

光头似乎看懂了楚凡内心的挣扎。

“小子，你一个邪恶职业，有别的地方去吗？”

这一句诙谐的反问，引起一众海盗的讥笑。

此时，光头用不慌不忙的语气，说了一番让楚凡终身难忘的话。

他指着楚凡，又指着自己，指向全部人。

“像你和我这样的人，一出生就是被倒进下水道沟里，如果我没猜错，你肯定是走商船偷渡，想去南部大陆，以为那里会不一样吧？”

“不可能。”

“不仅我们被冲入下水道，还与蟑螂、老鼠为伍，终日与黑暗为伴，人们说我们作恶多端，但他们不知道，我们只是维生而已，一旦你代入老鼠的视角，我保证你看人的视角会完全不一样，他们宣称自己是多么高尚动物，其实跟我们没什么两样。”

“你不需要多久就会明白我说的东西。”

光头说完，楚凡发现了，海盗们在盘点商船抢来的货物，大家对他和理查德的好奇到此为止，该干啥干啥，他就好像一块背景板一样，融入了海贼群中。

好像，他天生就是当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