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宗言的眼神闪烁着光芒,看苏谨言的眼神就像是单身一辈子老汉看到一丝不挂的妙龄少女。
“好好好,好啊!不愧是项渊的儿子!没想到我与他的师徒之缘会在你身上继承,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哈哈哈哈哈!”敬宗言佝偻着身躯绕着苏谨言一边说,一边大笑。
苏谨言听他这话似乎是要收他做徒弟,而且好像已经决定好了,并且没有经过他这个当事人的同意。
自己就这么没有人权吗?
他看着兴奋不已的敬宗言说:“前辈,您是想收我做徒弟?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愿意?不不不,就算你不愿意也没有用,当初老夫错过收你父亲为徒的机会就后悔不已,如今老天冥冥之中又把你送到了这里,老夫岂会轻易罢休?”敬宗言的语气中好像已经把苏谨言当做了徒弟一样。
“前辈误会了,晚辈能得前辈教诲乃是晚辈三生有幸。只是晚辈在遭受那天的重伤奇迹般的死而复生之后修为尽失,灵力全无。更重要的是晚辈现在完全无法感知灵力,所以不能修炼。恐怕要让前辈失望了。”苏谨言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和变故,语气中也充满了无奈。
“哦?还有这种情况?”说着,敬宗言伸出一只满是皱纹的手,然后食指一点按在了苏谨言的檀中上面。“抱守元神,神识内敛。”敬宗言说道。
苏谨言立马盘腿坐下抱神守识进入入定状态。
接着,他感察觉到一股神识顺着敬宗言的手指进入到自己体内。是的,就是神识。这让他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
首先,自己能察觉到神识这一点让他颇感意外,因为神识不同于灵力那样属于一种能量,它是一种精神力,属于虚无缥缈的东西,虽然高阶的修士能够感知到神识的存在,但那要到八阶甚至九阶大能者才能做到。
可是他现在是个一点修为都没有的普通人,这怎么可能?第二点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敬宗言居然能将神识外放,并且还能进入另一个人的体内,这可不是八阶修士所能做到的,就算他父亲这个最有可能踏入九阶的天才也做不到。
“你什么也不要做。”敬宗言的声音在苏谨言的体内响起。
接着,苏谨言像是一个看客把身体的控制权完全交给了敬宗言。然后他看到自己凝神静气静静地感受着天地间的灵力,许久,毫无变化。
敬宗言此时也纳闷之极,他观苏谨言天门大开,经脉畅通如通途大道,显然是修为极高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体质,可此时偏偏就是对天地间的灵力毫无感知力。
于是,敬宗言另一只手也缓缓抬起然后猛地按在苏谨言丹田。
苏谨言顿时感觉一股浩瀚无比的力量从丹田处涌起,然后朝着四肢百骸奔腾。
苏谨言感觉全身剧烈的胀痛,经脉好像要被撑炸开一样,这股力量比他以往所见过的所有力量都要浩大磅礴。
他想要大叫,可是却叫不出声,只能咬牙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许久之后,敬宗言抽回按在苏谨言丹田处的手指,那股力量瞬间在苏谨言体内烟消云散。随之,剧痛感也迅速消失。
苏谨言睁开眼睛,身体的控制权回归。他痛苦的扭动了一下身体,这是刚才的剧痛给他留下的后遗症。
他站起身看着佝偻着身体的敬宗言说:“敬前辈,可有什么发现?”
“怪事!怪事!灵力明明在体内运行畅通无阻,丹田坚实浩大,天门也成大开之势。单从体质来说简直就是完美,不,比完美还要完美。如果说之前我还对你之前的修为有所怀疑的话,现在老夫算是完全相信了。可为什么偏偏就无法感知灵力呢?”
敬宗言的眼神从之前的熠熠生辉到现在变得黯然失色,就好比发现了一块千年不遇的璞玉,结果却不能做任何雕刻。
这时,苏谨言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对敬宗言说:“前辈,晚辈身上还有一些别的变化,不知道跟此事有没有关系。”
“哦?什么变化?”
苏谨言说:“不知前辈这里可有兵刃?可借晚辈一用。”
敬宗言有些疑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疑惑归疑惑,兵刃还是要给的,他举起右手朝着远处一招,片刻之后一阵尖啸从空中呼啸而至。
然后,只听“轰”的一声,这间巨石砌成的小屋墙壁上被轰出一个脑袋大的圆洞。一阵轻快的剑鸣声在小屋响起。
苏谨言定睛一看,一把一尺来长的玉白色短剑在这间屋子里绕着敬宗言飞来飞去,像是一个顽皮欢快的孩童。
敬宗言看看墙壁上的大洞沉沉的说了一句:“鲁莽!”
那短剑极具灵性,被敬宗言这么一说欢快的剑鸣声顿时低沉起来,静静地漂浮在敬宗言面前不再动弹。
好剑!苏谨言惊叹。这把剑怕是比自己父亲的游龙剑都要厉害,看这样子剑灵已经成型了。
“好了,兵刃已经有了。你说的变化是什么呢?”敬宗言望着苏谨言语气中有些期待。
苏谨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