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画得更加深邃,张扬被敛进了骨子,透出让人捉摸不透的成熟内敛,非但没能掩去他的光芒,反而让他在沉稳中更加夺目耀眼。
使用法语进行过简洁的道歉和寒暄,进入商务洽谈环节,严琛换回中文,将接下来的同步翻译工作交给专业的叶温余。
接近一小时的时间,洽谈过程十分顺利。
结束之后,有专门负责合约签署的人员引导考察小组进项接下来的环节,等人都走光了,偌大的会议室安静下来,叶温余也开始整理东西准备离开。
链接线上视频的设备还没有切断,屏幕里的男人一改工作时冷静沉稳一丝不苟的状态,肩膀放松下来,目光始终追随注视着屏幕另一头的叶温余。
而叶温余却好似全然没有发现。
他兀自对照整理着资料,头也没抬,严琛只能看见他幅度微小扇动的睫毛,心里痒痒的,被无视的时间太长,眉头也渐渐蹙了起来。
一直到叶温余收拾好全部东西,手放在显示屏上方,好似准备合上电脑切断视频了。
严琛终于忍不住轻轻啧了一声。
安静的环境足够叶温余第一时间捕捉到着又委屈又埋怨的一声轻音,嘴角悄悄上扬,终于“大发慈悲”给他一个眼神。
“很想你。”叶温余轻声说:“早点回来。”
而严琛就像是一条被隔空挠了下巴的大型犬。
眉头骤然松开,愉悦地眯起眼,死命摇着看不见的尾巴,神色是肉眼可见的多云转晴:“好的,老婆。”
下午下班,叶温余把没有完成的文件都带回了家。
其实都不是急于一时的工作,只是严琛出差,他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做什么,做什么都无聊,不如花在工作上有价值。
家里的摆设在某人离开之前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小小改变了一下,主要提现在进门吧台的展览架上,客厅茶几上,卫生间置物架上,以及房间床头的柜子上。
原本摆放着艺术雕刻的架子变成了某人大运会的冠军奖杯;红酒变成了某人的手工十字画;茶几上花瓶变成了某人送他的许愿水晶球;卫生间某人的牙刷水杯全被摆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就连床头柜上小夜灯前都多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相框,里面全是两人的合照。
自己要出差不在家,就恨不得他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能想起他。
这人啊,在别人那儿是越来越成熟,在他这里反倒越来越幼稚,叶温余对这个幼稚的行为表示无语,但放钥匙时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相框,还是会小心翼翼扶起来摆回原位。
可是工作已经那么累了,在家里幼稚一点也无伤大雅,对吧。
吃过晚饭回到书房,等待电脑开机的过程才想起手机忘了关掉静音,拿出来一看,果不其然,已经有十多条未读短信了。
严琛:【滴——来自严先生草稿箱的按时播报,你的老公现在正在辛勤地开会,开完一个会还有一个会!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跟老婆在被窝里约会!(手动兔兔大哭)】
严琛:【滴——来自严先生草稿箱的按时播报,你的老公现在应该还在开会!(手动兔兔暴躁)】
严琛:【滴——来自严先生草稿箱的按时播报,你的老公现在不是在下个体验点,就是在赶往下个体验点的路上。(手动兔兔擦眼泪)】
严琛:【服了,老婆,这个合作商话怎么会这么密?】
严琛:【滴——来自严先生草稿箱的按时播报,你的老公现在正在痛苦地和废话极多的合作商吃饭,老婆吃饭了吗?记得多喝水,按时睡。(手动兔兔飞吻)】
......
每条短信不多不少间隔半小时,除了中间偶尔经由本人抽空发出的一两条,其他全是提前存在草稿箱设置的自动发送。
这个习惯得追溯到大学严琛去训练馆进行封闭训练的时候。
一个半月不能联系,严琛索性提前编辑好几十条短信存在手机里,平均一天一条,而叶温余即便知道这些都是存稿自动发送,还是会给收到的每一条信息进行及时认真的回复。
等严琛比赛结束看见了,捧着手机津津有味地翻看每一条,期间不忘将面红耳赤的叶温余强行禁锢在怀里,每看一条就要按着人猛亲一顿,美其名曰心情太过激动,不及时发泄容易憋出内伤。
关于存稿箱这个事,叶温余说喜欢也......好吧他很喜欢,但总是担心出差已经很累,再花时间去弄这个会不会耽误严琛休息。
对这个问题,严琛的回答自然是不会。
每次出差情况不同,而叶温余自己也有工作,他不可能每次都带着叶温余,而叶温余不在身边时,工作之余,他看什么都没意思。
既然什么都没意思,那不如就做点和叶温余有关的事,把无聊的闲暇时间打发掉,早点结束工作早点回家。
叶温余抿着嘴笑,照旧认真回复了每一个严先生的存稿箱。
结束工作后关机洗澡,他很顺手地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尺寸明显与他不合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