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也不管不顾,走进阁楼,只见糜绿筠早已醒来,躺在床上喝着奶茶,味道真是不错,越喝越有劲,连和了五杯,糜竺见绿筠没事便放下了提着的心,紧张的朝绿筠道:“妹妹,你可曾受伤?”
绿筠毫不慌张的道:“没事。”
糜竺看了绿筠脖子上的血迹,紧张的凑上前去朝绿筠道:“你脖子上的血怎么回事,是不是哪受伤了,快告诉哥哥!”
绿筠却满不在乎的道:“是给我送饭的人的血,不是我的。”
糜竺疑惑道:“送饭?”随后朝阁楼中的桌子一看,才发现一阵饭食的香甜传入鼻尖,虽然饭菜已经凉了,却仍然能闻道一股香味。
糜竺夹了一片酸菜鱼嚼在嘴里,这味道和这菜式,他糜竺自打娘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凉了还这么酸爽,糜竺又夹了半截炝油白菜,跟现代人吃凉拌菜似的,真好吃,这哪里来的饭食,整个徐州也没有吧,糜竺脑袋快速旋转,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糜竺抬头思索着,突然见墙角写着一行行血迹诗词:
九月扫尾十月开,未央风影染尘埃。
风披一袭粉黛眉,惹了风情弄花惜。
栉风凉露显沧桑,唏嘘人事辙惆怅;
落沙迷眼更迷离,点点缀入睫缝中,
胡涂双眼风霜润,一群过客皆苍凉。
醉梦繁华里,逃不过朦胧的雾;
清醒凝眸蹙,看不清来时的路。
阁楼幽会蘧小曲,对歌诗韵行行行。
掬酒独饮一杯汇,慢等绿筠结吾心。
糜竺看罢,差点恶心的把刚才吃进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之后不甚言语,看着在床上悠闲躺着的绿筠,心里大概知道了个七八分,原来绿筠也有追求者,但这个人是谁呢,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一点线索都无从查起,之后糜竺就询问绿筠,绿筠也如实答复,却仍然查不出这人是谁。出阁楼门前,却只见陈到领着的二十个亲卫唯唯诺诺的,只是对着糜竺憨笑,生怕惹恼了糜竺。
糜竺也莫名其妙,他们保护了他的妹妹,按理来说应该要奖赏他们,却不见他们来邀功,反而害怕糜竺责罚,糜竺一头雾水,最后朝陈到等人表达谢意之后,奖赏了众亲卫各一锭金子,便离去了。
陈到领着的亲卫之所以害怕糜竺,是因为亲卫在追赶夏烨的时候,其中有一个亲卫拾到了一把匕首,瞬间便认出了这个黑衣人,毕竟天天跟在夏烨屁股后头,夏烨腰间的匕首怎么可能视若无睹,当即在亲卫间传开,糜绿筠好像也若有若无的感应到了一点点,只是还不确定,当然她肯定希望眼中的大头兵是青州牧,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都符合了她的心意,只是她也想不通为何青州牧会这样乱来,幸好陈到及时制止,谣言才在亲卫间停止传播,并且勒令所有亲卫严禁私下在谈论起和传播,否则重罚。
各亲卫深知今夜追逐自家主公之事,关系重大,差点要了老大的命,也不敢乱滋生是非,各个缄口不言,悔不当初追逐黑衣人,纷纷眼神中责怪陈到不拦住他们,这之后要是与主公相见,可如何是好。
翌日,夏烨躺在驿馆中呻吟不止,赵云帮着找来了军医,却是诊断出数根肋骨错位,腿骨骨裂,需要静养百日,方可恢复。赵云也搞不懂自家主公,怎么会晚上睡觉睡得一身骨头错位,还骨裂,一时满头雾水。经过军医推荐,城南有一神通医师被赵云请来,一番挫骨移位之后,夏烨经过撕心裂肺的折磨后,才停止了呻吟,各个关节的骨头恢复到了原位,但一身的骨裂伤,起码得静养三个月,和之前那个军医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