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门,覃长老洞府。
“师尊!奕故师弟出去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不会有事吧!”奕谒拱手向覃寿问道。
不知怎么的,奕谒感觉不舒服,这洞府的灯光,怎么感觉阴森森的。
“无妨,为师给了他一柄筑基法器和一艘飞舟,自保足够了!”
覃寿说道,挥手让奕谒过来。
“谒儿,为师给你的雨霖功,你入门了没?那可是地阶功法,你可不能在他人面前修炼,以免引来非议,这功法足够你进阶金丹!”覃寿和蔼可亲地说道。
“回师父,弟子已经修炼入门了!”奕谒自信满满地说道:“弟子晓得,怕给师父带来不好的生音,弟子都是偷偷摸摸修炼的!”
“嗯,那就好!为师给你熬了十全大补汤,喝了他,你对大道的亲和力会更近。”
奕谒看着那泛着绿光的汤汁,心中一阵反胃。
覃寿这么多年来对他的教导,从未懈怠,更是经常给他开小灶,名为师徒,情同父子。
奕谒不疑有他,将汤汁喝个底朝天。
覃寿的脸上浮现了阴森森的笑容,那老人斑堆在一起,异常的恶心。
奕谒只觉得脑袋沉重,想睡一觉,想要打起精神来,身上的神识和修为都被禁锢,挣脱不开。
接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师父用铜环状的法器固定他的四肢,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徒儿啊!你莫怪为师,在外门你也享受了十多年的福了,现在是你报答为师的时候了。”
覃寿一边将七盏续魂灯搬过来,一边絮絮叨叨:“为师寿元将枯,放开心神,让为师进来,从此为师就是你,会替你完成心愿的!”
覃寿打坐,一个透明状的覃寿从奕谒的天灵盖钻入。
久违的气息啊,年轻真好!
“奕谒”睁开双眼,呼吸这自有的空气,继而惊惧:“兔崽子,你怎么还在!”
奕谒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开口说道:“我的好师父,绮罗溢香散的味道怎么样?我早就料到了你不怀好意,没想到你居然眼馋我的身子!啊,狗日的成楇阗,你卖假药!”
“我的好徒儿,想不到为师小看你了!平日里看你就是草包一个,却有这种心机,失算了,失算了!”
“师父,我们打个商量,以后单数你出来,双数我出来怎么样?”
奕谒见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制裁覃寿,故用缓兵之计。
“徒儿,你不会又动什么歪脑筋吧?”
覃寿也想慢慢吞噬奕谒的灵魂,但是答应地太快又怕对方有所防备。
“那你想怎么样?”
“毕竟我是师父,这样吧!十天中我占据七天,你来三天!”
“那这身体还是我的嘞!我怎么说也要四天!”
“好吧!那今天开始我先来!”
如果顾音尘知道奕谒一身两魂的话,肯定会吐槽,奕谒以后给师姐师妹开光会不会尴尬。
此刻的顾音尘,神念又去探索那个神秘的“丹田结石”。
古朴的石珠经过这段时间的充能,蓝色的纹路又有三条,石珠内部的世界,已经有了温度,不再是以前的冰冷。
雪峰的融水渐渐地汇聚成河流,他并没有干涉这里的演变就像一个观众,默默地注视着它的发展。
马车悠哉悠哉地在道上行驶,车内佳人的清香沁人心脾。
顾音尘回头,马车的门帘不知何时掀开,正看见诗清漓盯着自己,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一汪双眸灵动有神。
“今天早上你为什么不解释?”
诗清漓开口就是质问顾音尘。
“解释什么啊!”
顾音尘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昨晚抵御土匪,白天又是传授他们武功,又是教他们筑堡而居,脑袋一团乱麻。”
诗清漓愣了一下,好像这一路遇到的问题,都是他来解决,自己从不担心,从未过问,原来这个男人,也会累。
诗清漓自幼在上清宗修行,从未接触过男人,师父也没有教过她什么叫做恋爱。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依赖。
“你辛苦了。”诗清漓柔声说道。
顾音尘两世为人,不知恋爱为何物。也许和朋友吹牛的时候,能够说得头头是道,理论一套一套的,当感情的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他就不知所措。
他决定要送她什么东西,哪怕是一根簪子也好。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路上无数百姓在逃跑,鞋子掉了也不捡。
只是,这是开阔地带,那里有遮掩的地方,在百姓后面,一队骑士马刀不断挥舞,马头上悬挂男子的头颅还在滴答滴答,马背上虏来的妇女不住抽泣。
“弟兄们,给我追!这可是会走路的功劳啊!”
为首的一个骑士大喝,周围的骑士不住地怪叫,纷纷策马奔腾。
“将军,前面有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