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般人,然而是比赛就有他的规定,该怎么处理,大家都在激烈的讨论着。
从余白出现到组织人进行讨论,过程相当迅速,结果自然很快就在几人的探讨中渐渐形成定论。
至于沈文娟,因为他是余白整件事情的亲历者,所以没有被派去监考,而是被留了下来。
此刻她看了一眼几个所熟知的前辈,而后又看一眼坐在那满怀期待,但却小心翼翼的余白。沈文娟觉得有必要站出来替他说几句话,毕竟他的出发点和所经历的事情都值得让人去原谅这次迟到。
所以深深吸了一口气,沈文娟作为府旦大学研究生和此次考试监考官的身份,站了出来。
“几位前辈,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只是瞬间,讨论的声音停了下来,随后屋内几个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我知道,你们要给出什么结论,可是你们难道就不想听一下,他为什么迟到吗?或许就因为你们一个草率的结论,就有可能会毁掉一个有才华人的前途。”
沈文娟的开场说的相当不错,就连余白都为她捏把汗,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余白很清楚,不出意外,他将会被作迟到弃考处理,毕竟屋子就这么大,那些人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多少还是能听到一些讨论结果的走向。
“小姑娘话不能这么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才华是什么?我们无法定性,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连一个在时间上都没办法遵守的人,就算再有才华,我们也会不屑一顾。因为在他心中,没有时间概念就意味着很多东西,都不被他所看中。”
说话的是此次主办比赛杂志《梦芽》的副主编,萧丹。而旁边的则是几个商海市作协的人,名头很多,不一一列举。
这件事儿萧丹最先得知,而且作为主办方之一,他有责也有权处理此事。
听了对方的话,原本想讲道理的沈文娟一时气结,因为对方连最基本的经过原因都不问,就这么下了定论,难道在他眼里,别人的前途就不是前途?
“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迟到,而是因为……”
“好了,事情我们已经讨论结束,鉴于A组余白同学,无故迟到,根据新概念作文比赛规定,做如下处理。迟到视为弃考,弃考则等同弃权,余白,你可以回家了。”
可以回家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来,却犹如一记千斤之重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余白心窝,胸口闷的不像话,像喘不过气来似的。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时间在这一刻是放佛是静止的,结果宣布那一刻,萧丹轻轻叹出一口气还未吐完,沈文娟由愤慨转为愤怒的表情还在变化中。
整个场面,只有余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像是死透的鱼翻着肚白,一动不动的坐在那。
砰的一声响!
静止的场面被打破,同时场中弥漫的惋惜愤怒和怅然所示的情绪,一下子因为被推开的门全部吹散。
“真抱歉,萧老弟我住的有点远,没来晚吧。”
“林老哥,您怎么来了?”
萧丹看到来人,急忙起身迎了过去。
而对方则是哈哈一笑,“能不来嘛,我十年中就带了这么一个关门弟子,电话打的我头都大了,再不来我怕以后上课就要被烦死。”
来的人余白不认识,可看年纪至少也应该有五六十岁,听到对方说自己的关门弟子,余白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沈文娟。
也不知是因为老者打趣沈文娟的原因,还是其他。发现余白看过来,沈文娟像个小女生似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幸好余白反应快,没笑出来,不然刚酝酿出的颓意和彷徨,恐怕要被这个小舌头给弄的一丝不剩。
“这……关门弟子……你说的是……”萧丹有些瞠目结舌,事情都处理完了,这来了一个比他资格还老的,说是自己关门弟子在。
萧丹很清楚对方在国内和商海市文学界的地位,他一个副主编肯定是比不了,更何况对方还是府旦大学的中文系主任。
没错,来人正是当日审阅并夸赞在余白的字里行间中看到鲁迅影子的林方清。
林方清冲着沈文娟招招手,“还不过来,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冒失,课题做的怎么样了……不是说好了我让你过来监考,你就老实点的嘛,这才多久,又给我捅娄子。”
满篇的话都是责骂,可却让听的人感受不到丝毫的生气,反倒像是有点拿她束手无策,给别人控诉自己生活过的多糟糕的场景。
还好沈文娟反应及时,拉着林方清的手就开始用着自己惯用伎俩。
“老师……师傅……老大爷,我这次是真的没办法才求你的,就他……”说着便指着余白,指着那个浑身一点生气都没有,而且像是个被人鞭挞过似的,总之就是不让我考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