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该算到谁的头上呢？”玄三的言语并不算严厉，却也都字字抛在了苏杰的心口上。

云灵无辜吗？且不说诸神黄昏之时，手上沾满了多少人族的鲜血，便是那段控制着苏杰的时日，苏杰手上的鲜血都不算少的了……那群人真的是该死吗？还是说自己只是在为自己的杀戮所找的一份借口？

苏杰不敢继续往下去想了，因为那个答案……其实所有人都知道。

若是舍弃了所谓的底线，那么一个人无论是在修行还是平常的事物上都能走得很远，但人生在世，总会有那么一两条永远也无法舍弃的底线，苏杰只是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起而已……并不代表那条线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