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
此时,扈柳和李月端着早膳走进了屋子。
“毅郎,”扈柳微笑道,“起床用早膳啦。”
“看什么看,”李月道,“你知不知道你死沉死沉的,我们把你弄上来费了好半天劲。”
“好啦月儿,”扈柳道,“毅郎他知道错了,是吧…”
任毅投给扈柳一个感激的眼神,开始埋头干饭,以掩饰尴尬。
“柳儿姐,”李月道,“你看,毅郎都被咱们宠成啥样了…”
“好啦,”扈柳道,“咱们不宠着毅郎,谁宠他,吃饭吧。”
吃完早饭后,任毅把隔壁的毛骧叫了过来。
“主公。”毛骧一进来就要行礼。
“好了,”任毅道,“起来吧,随便坐。”
说是这么说,还是由任毅坐了主位,二女坐在左膀右臂位置,毛骧坐了下首。
“此次把你召过来,”任毅道,“主要是组建情报组织这件大事。”
“组织名称,就叫鹰眼好了。”
“鹰眼组织,只对我和李副帅负责。”
“是,”毛骧道,“不过主公,要招募可用的成员,非朝夕之事。”
“且主公以为,当如何处置四方酒店?”
“四方酒店好办,”任毅道,“四方酒店有两方本来就是我和李副帅暂代掌柜。”
“另外,东山酒店掌柜孙新,昨天已把他安排至护卫队百人长。”
“西山酒店掌柜顾大嫂,是孙新的浑家,让顾大嫂,也来护卫队当个百人长。”
“这样,四方酒店就完全由李副帅跟你管辖,李副帅出账房跟一半伙计,你出掌柜和一半伙计,明白了吗?”
“遵命。”毛骧话不多,简短坚定的答应了下来。
“我会让蒋敬先给你五万贯钱的预算,我要你尽快招募人手,并让你原本的心腹属下尽快到位。”
“想要走出梁山,就不能做一个两眼一抹黑的瞎子。”
“遵命。”毛骧的话还是这么简短。
“对了主公,”毛骧道,“有件大事,我要告知主公。”
“十日前,在下离开了临安,在下得知赵勾差遣枢密使韩世忠为主帅,奉国军节度使吴璘为副帅,太尉王次翁为监军,起十三万大军,从临安出发,估计再有十日,大军就会屯兵梁山脚下。”
“十日时间,”任毅道,“够不够召回你心腹旧部?”
“足够了,他们再有三天就到了,都是皇城司最精锐的密探,约有五十人。”
“五十人么,”任毅道,“把梁山周围的山川地形,敌军进军退军的原因打探清楚,够不够?”
“打探地形是足够了,”毛骧道,“要打探敌军详细的用兵信息,仓促间还是做不到。”
“给你三天时间,”任毅道,“要把这附近的地形之险要平缓,全部摸透,并绘制成图,呈给李副帅。”
“遵命。”毛骧人狠话不多。
“好了,”任毅道,“往后在你的房间,你,或者你的心腹,要有人在。”
“我用力的拍两下巴掌,代表要唤你们过来。”
“明白。”毛骧道。
“你暂且退下吧。”任毅道。
毛骧闻言,一拱手,退出了房间。
三日后,毛骧求见。
“主公,”毛骧道,“属下的人到了。”
“依照主公安排,他们正在附近勘察地形,到了晚上,属下为他们引见主公和李副帅。”
“善,”任毅道,“晚上我为诸位接风洗尘。”
毛骧退下后,任毅道,“月儿,晚上辛苦你跟柳儿了,五十余人的饭食,就交给你们了。”
二女温柔的笑了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夜,任毅在院子里摆了九张桌子,毛骧负责给众人盛饭。
众人都坐定后,任毅道,“听毛首领说,诸位都是皇城司的精英,能来我梁山这座小庙,我梁山蓬荜生辉!”
“主公,”下首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洋美女站了起来,道,“毛统领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主公,”毛骧道,“这是玛塔.哈里,是我最为倚重的副手。”
“此人,是不远万里,从西洋而来。”
“既然是你最倚重的副手,”任毅道,“可以为鹰眼副统领。”
玛塔.哈里没有说话,而是向毛骧抛了个媚眼。
“没有听到主公的话吗?”毛骧有些怒了,“还不快向主公赔罪!”
“主公,我错了,”玛塔.哈里语气多少有点不情不愿。
任毅看出来了,这是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啊。
于是这顿晚饭,任毅吃的并不愉快。
自从自己砍了史弥远的两个傻瓜儿子,直至当上这梁山大统领,任毅还真没领教过,谁敢用这无视的态度跟自己说话,简直是毫无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