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抄完家后,第一时间就去皇宫求见赵构。
赵构慵懒的斜靠在龙椅上,道,“秦相,钱粮的事情,朕就不过问了。”
“可是,吴府的那些女眷,都死了,是怎么回事?”
“官家,”秦桧道,“在查抄吴府之时,吴府上下武力对抗天军,臣之犬子秦熺也被那些乱贼所杀。”
“所以,臣被迫反击,吴府上下,一个活口没留。”
“官家若是心疼那些女子,臣可以从家中拿出些金银和歌姬,献给陛下。”
“罢了罢了,”赵构摆了摆手,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退下吧。”
秦桧一拱手,退了出去。
且说任毅这边。
众人沿着小道,向临安进发。
至于为什么不走官道?
不仅仅是赵构的问题,还有方腊的问题。
遇到这两方势力的任意一方大部队,都是很麻烦的事情。
但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因为众人对于梁山之外的地方,只知道个大概方向,并不清楚每条路确切该怎么走,特别是小路。
于是乎,众人疾行了八九日后,有些疲累,就在林子里猎了些野物和野果,又休息了一个时辰后,补充了些体力。
众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发现了异样。
“主公,”武松道,“前面不对劲。”
任毅顺着武松所指,发现了一大片军营。
这无论是方腊,还是赵构的势力,都不是好消息。
正待众人欲原路返回时,瞬间就有大军围了上来。
“你们是什么人!”中间一个穿精甲的将领高声喝道。
“将军,”任毅道,“小可李求富,这二三十人都是小可的乡邻,小可这是准备去临安找些事做。”
“管你是什么人,”将军不由分说,道,“闯入本将的地界,跟我走吧!”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刺探军情的奸细?”
这种情况下,唯一的选择就是先跟着这个铁甲将军走,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大营后,铁甲将领先是进入了一个中军大帐通报了一番,然后命人将任毅押了进去,其余人在帐外等候。
任毅被押进去后,帅案上坐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
“你说,”壮汉道,“你叫李求富,是要去临安找事情做?”
“回将军,”任毅道,“正是。”
“那你为何不走官道,”壮汉道,“非要走这偏僻小道,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回将军的话,”任毅道,“小人着急赶路,若走官道,少不了层层盘问与盘剥,故而小人选择走小道。”
“良家百姓,”壮汉道,“哪有似你这般,带着这么多人出去的?”
“将军明鉴,”任毅道,“眼下世道并不太平,小人多带些乡邻,也好路上互相有个照应。”
“不对,”将军道,“你这说话典籍信口拈来,绝非普通生意人。”
“如实招来,汝是谁,方可免受皮肉之苦。”
“我是岳家军部将杨再兴的同乡,”任毅道,“乡人之中,也就在下粗通笔墨,故而乡人以在下为首。”
“这次去临安,实不相瞒,是去寻吴璘将军的,看看吴璘将军能不能让我等安顿下来,给我们点生意做。”
壮汉盯着任毅看了半天,但是任毅这半真半假的谎话说的丝毫不带脸红,以至于壮汉也信了大半。
忽然,大汉又想起了什么。
“放屁!”大汉重重的拍了桌子,“简直是一派胡言!”
“来人,把这厮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
“将军,”任毅道,“小人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
“再兴哥,就在我们一行人中,将军要不信,大可以出来看看。”
“横竖我们都被看押着,也不可能伤的了将军。”
壮汉从帅案上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道,“算你说的有理。”
“可是,若你敢蒙骗本将军,当心你的脑袋!”
说完,壮汉就走出了营帐。
壮汉走出了营帐后,见到杨再兴,大吃一惊。
“再兴哥!”壮汉激动万分,“真的是你吗?我以为,小商河之战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杨再兴道,“连你再兴哥也不认识了?”
“不过也难怪,小商河一战,实在是太凶险了。”
“世人都以为我杨再兴死了,也不足为奇。”
“不过我杨再兴命大,昏迷中遇到了郎中,所以,阎王爷不收杨某。”
“再兴哥,”壮汉道,“既然你和乡邻们来到了某的地界,就让某家尽一尽地主之谊吧。”
“也好,”杨再兴道,“许久未见你,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高就。”
“同在岳元帅手下效力时,你虽然只是个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