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多,项天革一行人终于到达文山县刑警队,周先成简单向有关部门负责人介绍了专案组成员后,项天革等人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小安村。
一行人到达小安村村口时,奕凯观察到,路口南北两侧有监控摄像头,不过看样子,估计能好用就不错了。一条水泥路延伸向西,隔远处可以看到一个不算很大的村庄。正逢冬季,北风凛凛,偶尔会看到几户人家升起的袅袅炊烟。
于海洋家位于小安村的西侧,可以看出,于家的房屋与其他房屋的与众不同。闪亮的大门,崭新的墙面,虽然说是平房,但单单那宽敞的大院,就顶上普通村民的一处房子大小了。不愧是村主任的家,也难怪村民嫉恶如仇。村里没有监控摄像头,于家周围只有两家门户,用城里人的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独门独院。
项天革等人在附近派出所所长的带领下,来到了于海洋的家,门口早已被拉满警戒线,有四个看似尽职尽责的民警看守着。看到一行人的到来,四个民警赶紧收起桌上的花生和未喝完的半瓶白酒。何飞走到跟前,狠狠的瞪了四人一眼,随后便领项天革等人走进大院。大院门口不远的地面,画着一个白色人形,人形旁还有喷溅的血迹,正间和厨房门口的地面分别画着两个白色人形。走进屋内,客厅地面有两个白色人形,卧室地面有一大一小两个白色人形,这估计就是一家七口当时死亡的位置。
项天革示意胡姐领着廖法医几人,查看一下白色人形周围的细节,以及血迹喷溅的位置,奕凯等人则开始详细的勘察起现场。根据目前所看到的,凶手应该是自带凶器,从地面上的血迹来看,开门的应该是于海洋,在与其打了招呼,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砍倒在地。在厨房做饭的那人应该是第二受害者,听到声音后出来查看被砍伤,然后凶手依次从外至内砍伤其他几人后,逃离现场。
何飞见几人眉头微皱,拍了一下脑门,赶紧说是自己失职,忘了介绍现场情况。随即便一一与众人解释,躺在大院中的便是于海洋,其次厨房门口的是于海洋的妻子孙萌萌,正间门口的是于海涛。客厅的两人是于海洋的父母,于大军和宋梅,而卧室里的两人就是于海涛的妻子华香娟,和儿子于晓波。从地面的血迹,也不难看出,除了于海洋是喷溅状,其他六人都是流淌状,没有当场毙命。
经过一番勘察后,胡姐等人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提取到的指纹和脚印,需要回去做详细的比较后才能下定论。廖法医经过血液的凝固颜色,基本可以断定,卧室内小孩是最后被砍伤的,因为大人的血迹旁有明显的擦蹭痕迹,说明死者倒下后有人跪在身旁,可能因为凶手当时砍伤华香娟后,对于晓波的下手犹豫了几分。
项天革决定先让廖法医去二次解剖尸体,做好详细的报告。胡姐将收集到的指纹脚印回去尽快做对比,看看是否都是于家人的指纹和脚印。而他们按照之前分配,先去走访一下周围的邻居。奕凯走到门口时,突然被角落泥土处一个小小的异样所吸引,走上前用火机扒拉了一下,一根几乎吸灭的香烟,确切的说是那种卷的旱烟烟蒂。
“于海洋的家人有谁抽旱烟?”奕凯抬头问向何飞,“或者说,看守的几个同事有抽旱烟的?”又看向门口站立在两旁的民警说道。
“于海洋家老早就不抽旱烟了,家庭富裕了,都开始抽高档烟了。”派出所所长接过话说道,“你们几个过来!谁抽旱烟?!”派出所所长铁青着脸训斥着四位民警。
“所…所长,旱烟…我们都不抽旱烟,您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爱抽这种烟了。”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中年警察,战战兢兢的看着奕凯等人回答道。
“既然这样…胡姐,麻烦拿一个证物袋。”奕凯从胡姐手中接过证物袋,戴上刚刚摘下来的手套,小心翼翼的将烟蒂放入证物袋中。“胡姐,这个就交给你了,辛苦。”
项天革赞赏的看了奕凯一眼,这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被发现的新线索。“何队,看来你的手下办事还是不够严谨。”项天革拍了拍何飞的肩膀,似乎有点炫耀一般。此时的何飞,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当奕凯发现遗留的烟蒂时,他就知道如果被上级知道了这件事,一顿训臭骂是避免不了的。
“这样,廖法医和胡姐,你们先回县刑警队,组织一下二次尸检和痕迹的比对,这个旱烟烟蒂的DNA尽快提取,进行对比。”项天革安排着工作,廖法医和胡姐四人直接乘坐警车,去往县刑警队。
“奕凯,咱们两组人,现在分头走访一下村民,一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项天革话音刚落,便和何飞,江辉二人前往村子的南边。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奕凯看了看手表,领着胡海歌和李涛,向村子的北边走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路上都是由李涛为主,询问村民,胡海歌做记录,而奕凯则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抽烟么?借个火用一下。从李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彻底把奕凯当成一个不务正业的痞警了。
“老乡,抽烟么?借个火。”奕凯叼着烟,问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