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已经入冬了,安婉婉惦记家里,她不在家,地火龙没人会烧,还有那一百缸大酱,聚源酒楼应该也快要货了吧。
“瑜儿,你已经十六岁了,可有哪家中意的姑娘?”苏老夫人问面前的孙子。
“祖母,您的身体刚好,还是不要操心这些了,还有,母亲的仇一日未报,孩儿终身不娶!”
“我看这个安小神医是个有福相的,看起来是个有气运之人。”
“祖母您说什么胡话?!他是男子!”
“总之,她救了老身的命,你以后在外面要护着她,就当还她的恩情。”
“好吧,祖母,孩儿记住了。”
“另外,祖母,您还是对外称病吧,不要告诉府里,您的毒已经解了,要提防……”
“老夫人,魏神医和安小神医来给您复诊了!”方嬷嬷的通报打断了屋里的谈话。
“你去屏风后面躲一下。”老夫人对孙子说。
魏大夫和安婉婉进来,魏神医例行的给老夫人号了脉。
“老夫人,您的毒已经全部清了,身体恢复的奇快!日后只需静养就好,我再给您开个方子,每日服药,不日即可恢复。”魏神医在老夫人面前不再自称老夫。
“嗯,多亏了你们师徒,娃娃,你过来!”老夫人冲安婉婉招了招手,她不愿意叫安婉婉铁牛,总感觉铁牛这个名字,简直是对这么漂亮的娃的一种侮辱。
安婉婉顺从的来到老夫人榻前,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榻上,安婉婉十分不自在的搭了个边,坐了下来。
老夫人从左手上退下一个温润的玉镯,套在安婉婉手腕上。
安婉婉大惊失色,这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看起来种好,温润,透亮,水头很足。
您想报恩也不是不可以,您给点别的行不行?哪有男人带镯子的?!!安婉婉急忙躲避,想要摘下来还给老夫人。
“老夫人,我不能要,这个不适合我,再说这也太贵重了!”
“不贵重不贵重,只是老身平时带着玩儿的,再说哪有老身的命贵重?如今就送给你,就当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安婉婉十分尴尬,魏大夫和方嬷嬷也是十分诧异不解的看着老夫人。
“可是,这个并不适合我戴啊!哪有男人带镯子的!”安婉婉还是准备摘下来。
老夫人继续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摘,安婉婉又不敢用力甩开她。
“适合,适合,你收着吧,以后,等你有了意中人,可以送给你媳妇!”
站在屏风后的老夫人的孙子,眼角抽了抽,他如何不知道这镯子的贵重!这是祖母戴了很多年的,据说是她出嫁时候的的嫁妆!连他母亲都没舍得给,说要留给未来的孙媳妇的!这如今给了安铁牛算是怎么个事儿?还给安铁牛媳妇?那他媳妇咋整?
现在她孙子,严重怀疑,他奶奶是不是中毒之后有了后遗症!
等以后一定要找机会跟安铁牛把镯子换回来!
安婉婉见推脱不掉,只好道谢,并且道别。
老夫人也知道魏大夫有大事要忙,这安铁牛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身边,所以痛快地放行了。
并且,老夫人还给了安婉婉一块令牌,告诉安婉婉随时可以来北安城看她,有事可以来找她。
安婉婉欣喜的接过令牌,她也有令牌了!就是不知道跟苏午和魏大夫的是否一样?
安婉婉拿过令牌仔细的端详着,上边有挂绳方便携带,下面有流苏点缀,令牌呈菱形,周边刻着云纹,一面有三个金色小字“北安城”,另一面一个金色大字“蘇”,是苏字的繁体写法。
魏大夫乜了眼苏字的底色,是红色的,不由得也眼角抽了抽。
要不是他刚刚亲自给老夫人号了脉,他也要怀疑老夫人是不是中毒留下了后遗症,从而影响了大脑正常运转。
出了苏家别院,苏午已经牵着马车等在院子外面了。
“苏午大哥,你这些天去哪里了!”安婉婉好多天没看见苏午。
“主子吩咐我去办别的事!”安婉婉也没有多问。
于是三个人出发了,三天后回到了富峰镇。
聚源酒楼里,王掌柜给三个人摆了一桌热饭热菜。
期间,王掌柜又和安婉婉定了九十缸大酱,要运往不同城市的三十个聚源酒楼分店,每店三缸,并且从之前试验过的六所酒楼里抽调六名厨师,去一个位置在大顺朝相对居中的城市的分店。
这样,其他分店的厨师都可以来这个居中城市的酒楼,接受培训应用大酱和新菜品。
取货时间就定在了三天后,三天的时间,足够安婉婉把下好的大酱快速发酵了。
于是吃过饭,安婉婉就和苏午去陈氏私塾接铁蛋,准备回小溪村。
安婉婉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在陈氏私塾读书的安铁诚小朋友,丙字二班又容不下他了,已经被先生升到了乙字二班,现在,九岁的他,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