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角落里是数日未见的脸庞,狭长的眼眸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姜婉并没有发现他的不一样,喜悦的笑容浮上脸上,说道:“你怎么又活过来了,我还在想办法回去现代呢。”
萧景宸的眼中闪烁了一下,没有言语,双手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发间。
姜婉嬉笑道:“怎么几天不见,就这么想我啊。”
几天,何止几天。
与姜婉的来去自如不一样,萧景宸是没办法在古代和现代间随意往返的,两人本就存在不同的时间差。
萧景宸头压得极低,手上的力道更加收紧,闷声道:“不止几天。”
“那是多久?那个铜镜发光之后,你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有些事情自己经历过便罢了,没有必要让自己的心上人共同经历,说一个善意的谎言,也未尝不可。
萧景宸道:“也就比你迟了几天吧。”
不多,也就迟了大概5474天。
姜婉瞧出了他的不一样,认识的这些年来,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他也从来没有将姿态放得这般低。
高大的身躯伏在她的肩膀上,弯曲着身体,犹如受伤的大狗。
“你怎么了?不就是几天嘛,难不成就几天的时间你就交新女朋友了,送了一顶大绿帽给我,现在愧疚得不行了。”
萧景宸一愣 ,松开了紧抱的双手,站直了身体,恢复了自傲的表情,“我没有,倒是你要和亲了,更像是我被绿了。”
“我会拒绝的,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三皇子。”
萧景宸道:“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和徐修博有什么关系了,还大老远跑过来再续前缘。”
姜婉连连摇头,冤枉啊,绝对没有。
忽然萧景宸将她推到墙上,低头在她嘴边啃咬着,哑声说道:“要是我生米煮成熟饭,你是不是就不用嫁给别人了。”
要在现代生米煮成稀饭都不一定要结婚,但这里是古代啊,要是女子失了清白,就只能出嫁了。
姜婉没有回话,任由男人在她脸上胡作非为。
不知算是默认还是不抗拒。
耳边除了虫鸣还多了口水发出的声音,极轻极细,两人在暗角处干柴烈火,一墙之隔的大殿内灯火通明欢歌载舞。
半晌,萧景宸放开了怀中的女子,用宽袍大袖的内侧细细擦拭着女子的脸颊,狭长的眼眸眯着,暗火隐匿在眼底。
“红了,你的皮真薄。”
姜婉想起了上次肿胀的嘴唇,慌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还好没有强烈的痛感。
萧景宸轻笑一声,“你以为我真是狗啊,每一次都得咬得至死方休。”
姜婉耳根泛红,细声道:“你就是狗。”
天色已晚,宫里打更的小太监提着灯笼在外面提醒着,已经是二更天了。
萧景宸退出了阴暗的角落,站在灯笼下,一本正经道:“让微臣送殿下回宫吧。”
站在光亮处,他就是一个正五品的大臣,而姜婉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还是一个即将和亲的公主。
两人身份如云泥之别,别说肢体动作了,连站在一起都会让人诽议。
他所谓的送殿下回宫,也就是姜婉在前头走着,他则远远在后面跟着。
夜似乎被拉得很长,两人挑了一条没人走得小道,姜婉走得很慢,她忽然停了下来,后面的男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男人静静地站在后面没有上前。
这样的恋爱谁要谈,好不容易见一面,这和遛狗有什么两样。
在现代萧景宸喜欢走前面,彰显他大男人的内心,现在倒是规矩的很,跟在后面保持着将近5米的距离,中间能塞下两台小轿车了。
姜婉四周张望了一下,往后招手道:“上来吧,又没人。”
萧景宸站在原地,一副尚书堂先生的口吻:“此举不妥,殿下与臣男女有别,烦请殿下自重。”
姜婉:???
自重?你刚才又亲又啃得怎么不见你自重,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姜婉往回走,直接上手拽他,“都是本宫的人了,还装什么矜持。”
他没有反抗,任由姜婉抓着自己的衣袖,两人并列走着,长袍下的手指轻轻勾缠。
“你还没说呢,你在古代的身体不是已经死了嘛。”姜婉问道。
“我娘担心圣上哪天还会降罪于我,牵连全族,下了假死的药,将我移到了乡下。”
“那父皇又怎么给你恢复官职了。”
萧景宸凑到她耳侧小声道:“我说下葬的时候,有个得道高僧为了试验其炼制的长生不老还魂药,拿我去试药了。”
“结果成了,我活过来了。”
姜婉瞪大了眼睛,诧异道:“这也行?!该不会是你说高僧救完你就远游了,然后父皇便恢复你官职,让你去找人了吧。”
自古以来帝皇沉迷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