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好久没合上，眼里都生理性泛出泪花。

“困了就睡吧。”厉弛严柔声道。

林渐挽也没客气，靠在他肩膀上象征性闭上眼睛，并不会真正睡着：“你这么容易犯困还不是因为你吗？谁让你每天晚上都不让我睡一个好觉。”

厉弛严失笑：“你如果现在回家，还能睡一个好觉，如果跟我一起回家，就不一定了。”

林渐挽抬起眼皮瞪他：“你真不是人！”

凌晨一点钟，手术结束了，厉嵩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身体大面积烧伤，一条腿也动不了了，需要很长时间休养。

后来林渐挽听警察说，这场火灾是陆晴一手造成的，她和厉嵩吵了架，一时激动放火烧了家，烧得正是书房，接着火势越来越大，蔓延到了其他地方。

听说出事的时候只有陆晴在家，她活活把自己给烧死了，厉嵩当时在家附近，看到着火以后，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家里，连命都不要。

“小叔叔，你为什么会知道他在书房？”林渐挽想起这件事，开口问。

厉弛严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是厉嵩被救出来时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个，他打开了盒子，里面有很多照片，照片上全都是同一个女人的身影，长得年轻漂亮，面庞温柔，笑意明艳，和厉弛严长得有几分相似。

“他是为了这个。”厉弛严摩挲着时代久远的旧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