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悠走后,头一天家里倒是平静,花豹和阿土照旧在大门口打盹。
五宝在家里比较调皮,需要爷爷奶奶照顾着,如果稍不注意,大宝鱼儿和二宝牛儿就会相约着溜出后门,到村里去玩。
走前李若悠交待过公婆,千万不能让孩子单独出去,虽然大多数村民不坏,但至少得防金家人以及胡美蕉。
若悠走后的第二天早上,鱼儿和牛儿再次溜出家门。
鱼儿和牛儿从家里拿了几根稀奇古怪的棒棒糖,经过胡美蕉家门口。
郑得宝和郑德金哥俩在家门口玩耍,看到二宝手里拿着好吃的,这哥俩站起身卧着小拳头拦住去路。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哥俩被胡美蕉调教得不成体统,她要么不管,要么就教孩子如何谋划别人家的东西,小小孩子,早没了郑家的家风。
不过得宝这孩子也不是郑家的,那是胡美蕉和金钱宝的野种。
“不给,凭什么给你棒棒糖!”鱼儿奶凶奶凶回嘴,牛儿握紧双拳。“让开,不要拦着我们的路,不然我可用拳头说话啦!”
鱼儿和牛儿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压根不怕八岁的德宝和十岁的德金。
堂哥郑德宝和郑德金哥俩要不到稀奇糖果,把鱼儿和牛儿摁到地上,掰开他们的小手,抢走了所有的糖果。
得到糖果的哥俩撒腿跑进自家院子,鱼儿和牛儿爬起身怒气冲冲也追进大伯家。
胡美蕉早早把郑连邦打发到地里干活,做了了一箩筐好饭菜,烫了一壶酒,准备去金钱宝家一起来个“早茶”。
她换了一身鲜艳衣服,哼着小曲儿提着吃的走下廊客。
胡美蕉和迎面跑来的两个儿子撞了个正招,吃的被打翻在地。
胡美蕉歇斯底里骂着,揪住老大的耳朵撞到竹篱笆上,德金的额头瞬间流血。
她扬起巴掌又准备打老二,想想老二不是郑家的种,手收了回来。
这哥俩哇哇大哭,鼻涕口水一脸,本来平时就脏的如泥人一样,现在好比稀泥里的河马一般,连蚊子都无法下口。
胡美蕉发现儿子手里捏着一把稀奇古怪的东西,她立马抢过来,去哪弄的?
”“是鱼儿给的!
胡美蕉仔细端详这是些什么稀奇玩意,反正李若悠就是怪了,总是弄得一些别人弄不到的玩意。
“鱼儿呢?”
德宝哼哼唧唧指着院外道:“就在外面!”
胡美蕉板着脸走到大门口,鱼儿和牛儿吓得从门板后走出来。
“大娘好!”
胡美蕉滚动眼珠,心生一计。
“鱼儿,牛儿!过来,大娘问你,你娘去哪了?”
鱼儿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就是不说,胡美蕉摇摇手里的糖果哄道:“如果说了,我就把这些东西还给你们!”
牛儿奶声奶气:“爷爷说娘找爹爹去了!”
胡美蕉并没把糖果还给鱼儿牛儿,她把糖果塞给德宝一人,一脸冷笑且恶由心生。
“谁叫你李若悠坏了我的好事,处处和我作对,数次当着众人羞辱我,今天老娘必须代表全村大姑娘小媳妇惩罚惩罚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鱼儿和牛儿没得到糖果,大哭大喊,胡美蕉抱起鱼儿哄道:“乖宝贝!别哭了,大娘给你更好吃的!”
鱼儿牛儿不听话,依然号啕大哭。
“你俩再哭,我把你们喂狼去!”
俩孩子哭的更凶,从出生起家里就有各种虫鱼鸟兽,他们怎么会怕狼。
胡美蕉吓得捂住两个孩子的嘴,把他俩拖进黑暗的正屋里。
德金和德宝哥俩也跟进屋里,好奇问道:“娘,你要做甚?”
“滚出去!不然把糖果拿来还给鱼儿!”
这哥俩吓得逃出家里,躲到灌木丛里品尝这从没吃过的美味。
胡美蕉把鱼儿牛儿拖进屋里后,重重给了一人一巴掌,可怜的孩子被打得鼻口流血。一直被心疼宠溺的孩子,哪受过如此恐吓。
“你俩再哭,再哭我就杀了你们喂狗!”
孩子吓得大睁着恐惧的眼睛不敢出声。
胡美蕉马上又换了一套脸嘴。“鱼儿真懂事,告诉大娘,你娘去哪里弄这么多好吃的?”
鱼儿怯懦道:“买的!”
“买的?那你家去哪弄那么多钱,这烂货,说不定睡了多少男人?”
在胡美蕉狭隘扭曲的世界观里,好像陪男人睡是女人唯一的生财之道。对于她这种心术不正的女人,就算可以不劳而获,幸运之神也不会眷顾她。
胡美蕉搜根问底审问两个五岁的娃娃,问不出所以然,又掐又打折磨俩孩子,直到孩子哭的嗓子沙哑。
哄了又骂,骂了又打,孩子受着大娘无情的摧残折磨,已经筋疲力尽倒在地上。
胡美蕉愣着三角眼走进房间转了一圈,拿起针线簸箩里的剪刀,做了一个刺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