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耳坠两年前遗失了,另一只不忍遗弃做成发簪饰于云鬓”,只能暗中探查,直接说出来于她不利。
“父皇若是不信可问景和,他还亲手取下过呢”,白月璃此话不假,大婚之日她确有戴鲛人泪做成的发簪,只是醒后寻不到了。
“禀父皇,公主所言非虚”,柳相过目不忘,那枚发簪有着极特殊的蓝芒十分美丽,一闪而过,险些晃到他的眼。
永安帝自是相信自己女儿的,他倾向于有人在栽赃骊安,“驸马,这段时间不必上朝,寸步不离保护公主。”
驸马的武艺,永安帝十分信任,高手榜上排名第一。尤其是那手细雨梨花,尤其漂亮。
告别永安帝,马车内
“景和,那鲛人泪是被你搁置在何处了吗?”,所有发簪都能找到唯独不见鲛人泪,起初白月璃想问,碍于关系有些别扭不好主动找人。
后面关系缓和,那鲛人泪的事又被抛到脑后了。
鲛人泪发簪变戏法般出现在柳相手中,白月璃不解:“这是何意?”
“臣在沈公子身上见过缕蓝色微光,跟这鲛人泪簪发出的一般无二”,大婚之日,沈凌风来访,疏朗贵气,无端惹柳相注意。
在黑夜中公主发鬓上的鲛人泪簪发出的光芒还真是让人觉得熟悉。
糟糕,白月璃一心认为骊安与沈凌风是旧情人关系,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耳环偶失,许是被沈公子捡到。”
拙劣的谎言,柳相这才来上京不久的人都知道公主有一对鲛人泪耳环,举世难寻。若真是偶得,沈凌风该立刻归还才是。
洞房花烛夜,柳相鬼迷心窍般将鲛人泪簪收入袖中,早晨本欲放下再离开,不想忘记了。
“景和若是喜欢就拿去吧,鲛人泪确实美丽,装饰于发冠上极好”,白月璃也很喜欢,但旧情人都有一个,这她再坚持留一个,很难不让人疑心。
柳相看了眼躺在手心的鲛人泪簪,起身将之簪于白月璃垂云发髻上:“臣信公主。”
父亲常说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柳相愿意试着相信公主和沈公子是清白的。
鲛人泪此刻就是烫手山芋,柳相愿还,白月璃也不太想要:“赠出去的东西万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公主赠臣那便是臣的,臣再赠公主”
……
上京最出名的酒楼,二楼雅间内,沈凌风自斟自饮。
事情是他做的,不过不是为了杀老皇帝,筹划六年,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凌风愿意再给骊安一次机会,六年的同盟,突然要换人,他还是不太愿意的。那个人是他的下下之策。
再怎么垃圾也是个皇子,助他上位后再反咬沈凌风一口,沈凌风不做赔本之事。
骊安不同,她是女子,哪怕他死了,沈凌风也相信骊安不仅不会清算他的家人,反而还会厚待他们。
他若错了,那与他一起篡权,以女子身份登上帝位的骊安那也是个错。他们始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必须绑在一起。
临安帝身康体健,再当朝个几十年都没问题。沈凌风等不急,他要谋权,要当摄政王在当朝是不可能的,只能改朝换代。
“公主来了吗?”
下首人答复未曾。
上京最出名的酒楼背后之人位高权重,但没人往骊安公主和沈凌风身上想过。
两人创建酒楼一为有个谋划之地,二为收集情报、聚敛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