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在院子里站了许久,也未见他老娘出得门来,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他就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总觉得这院子充斥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息。
他慢慢地往透出灯光的堂屋走去,隐约听到了来自彩芬的抽泣声,他正纳闷地想要推门进去,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你以为你男人还会回来吗?这一去大半年的连个音信都没有,指不定在外面花花世界迷了眼,又或许早已饿死在了路边,要不然怎么连封信都没有,你自己说是还是?
彩芬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就没有瞧见向她伸来的一只手。不知是激动又还是有一丝胆怯,这只手在空中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转而又把手乖乖地收了回去。
看得门外的安阳愤怒地想要一脚踹门进去,最后却又理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竟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里边的两人究竟要干些什么,又或者说背着他早已干了些什么?
谢彦这下是鼓足了勇气:“你就跟着我吧!以后有我家那黄脸婆吃的,也绝不会少了你这一份,或者可以比她的更好。”
彩芬震惊地看向谢彦,谢彦当彩芬是心动了,他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欢喜雀跃过,他继续说:“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休了她娶你!”
彩芬霎那间很是气愤,涨红了脸道:“要说之前是中了蛊,那有的没的我就不说了,想必也不是你我的本意。现在既然已经控制住了蛊虫,请你别再说这种话了!”
谢彦当彩芬这是在欲擒故纵,心里不禁有一丝嘲讽,这女人呐,有时候就是这么矫情,当你对她不屑一顾的时候,她就会削尖脑袋的往你跟前凑,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一旦当你对她稍稍表示出了兴趣,她就又翘起尾巴来跟你玩这么一出。她彩芬也不例外,之前还不是如此,谢彦这是忘了,那是受蛊虫影响的缘故,他当是他个人魅力的结果。
他继续滔滔不绝道:“你那男人,说实话还是挺不错的。不过连自己老娘没了都没有回来的人,估计这会是凶多吉少了。”
一听谢彦这么说阿发,彩芬愤怒地指着门口道:“你给我出去,出去!阿发会回来的,我相信他会回来的,只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而已!”
谢彦轻呲了一声:“清醒点吧!女人。身为男人,如果能回来早就回来了;如果真心待你,也绝不会一去大半年,连一封信都不给你寄回来!说句难听的,你这跟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
彩芬气地上前就要推谢彦出门,谢彦却反其道而行之,一把抱住了彩芬,就要对其上下齐手。彩芬奋力躲闪,最后狠心地一脚踢向了他的裆部。
疼得谢彦弓着腰满头是汗的怒骂道:“你个臭娘们,你装什么圣洁呢?之前四喜那会,该看不该看的全都看过了!”
喘了口气,谢彦继续轻蔑地道:“还有啊,你别以为你那男人回来了能放过你,他要是知道他老娘是怎么没的,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准是你!”
彩芬被谢彦这番话震呆了,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呢?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之前伪装的实在是太好了,又或者是受蛊虫控制了?
彩芬这推测还真是准,谢彦这会完全是受蛊虫控制了,他现在所有的意识都不是他的本意。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觉得身体还算轻松,也就存了侥幸心理,没有吃药就出门了,这可是陈瞎子专门为他调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