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逝容惊喜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郁怀裳抱着她,柔声道:“辛苦你了。”
宁逝容摸摸他的头,道:“我已经按照你原本的计划进行了,八皇子和二皇子反目成仇。只是你父皇那边,你准备怎么入手?”
郁怀裳道:“亲手杀他的办法,自然要将保护他的禁军收归手中,才好实行。”
宁逝容点头,表示同意。
郁怀裳松开她,为她理了理碎发,道:“你不要参与了,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好。”
宁逝容摇头。
郁怀裳道:“你别去为我涉险,我怕…”
宁逝容笑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郁怀裳有些心疼,叹息。
宁逝容拉着他,道:“好了好了,我信你,不用我的帮助你也会成功,可我这不是想帮你吗?”
郁怀裳无奈,道:“好好好,你帮的很多了。接下来我来。”
“好。”
“不好了不好了!”
关亦卯冲进来,气喘吁吁的。
宁逝容皱眉道:“怎么了?急成这样?”
关亦卯将信递给宁逝容,宁逝容看了看信,道:“南英宝和席王一同反叛,阿怀,我要立马回去了。”
郁怀裳点头,道:“我明白,你去吧。我会好好的。”
宁逝容转头对关亦卯道:“你们先去收拾东西,立刻就走,记得通知南木宝。”
“是!”
宁逝容没有走,还是有些不舍得,狠狠抱着他,贪恋这片刻的纠缠,这片刻的怡人…
宁逝容不舍道:“你好好的,等我。”
郁怀裳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她,道:“嗯,我会好好的,应该是你等我去见你。”
郁怀裳的手钳住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这凝聚着关怀、不舍,以及前路茫茫,悠长又绵长,不舍不弃。
…
十日后,宁逝容到达北宛城,南木宝则日夜不停的早早赶往北县。
一路上,宁逝容已经思量好了对策,她给母皇写信,定下了南家军主帅,又吩咐英藏卫不计后果救出聂家两兄妹。
聂释在镇守容举两国,但是一直无甚大事,便遣了两万守军来此支援,黎溪也派手下副将率四万兵来此支援。
南家军不独属于南英宝,当初下旨,她也只有四万兵权,加上席王还有两万。
郁国那边也派了五皇子领兵三万清剿席王。
宁逝容觉得或许事情没有那么急,但是觉得调来周围的兵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西域和举国进犯,就势必要调地方的常备军。
宁逝容正在深思,西责又禀告道:“主上,容城来信。”
宁逝容接过信,是母皇亲笔所写。
信上言:吾儿亲启,朕已有孕,三月有余,边关之事,自有沙场人士处理,速速回京即可。
宁逝容看完,问:“母皇的旨意可到了?”
西责点头道:“到了,在北县宣的旨。令聂释将军为主帅,勇毅侯辅佐。”
宁逝容点头,随即又问:“那聂家军谁在管?”
西责道:“是聂小将军聂琉和聂统领。陛下说,聂小将军已经经历过沙场,想来接替她母亲的位子也差不多了,所以也派了聂统领去监视。”
宁逝容点头,问:“她们什么时候救出来的?”
西责道:“刚得到消息,是前日。现在她们应该在赶往容举边界。”
宁逝容想了想,确实不需要她一个没有经验的人管什么。
为君者,指点江山,当安排好为将者,知人善任。却要信人用人,不疑人。
她对西责道:“走,去北县祭拜一下南国公便回容城。”
“是。”
时隔几月,再踏上这北县,却是比先前更加荒凉了。到处都是战火的痕迹,这回连庄稼田地都是黑色的。
西责道:“调令的军队还没到时,南英宝攻入了北县,烧杀抢掠,幸而这里的百姓早就被谢女君转移了。”
是啊,新任的北宛郡郡守还未上任,这边就战火重燃。谢敬语作为监察使,自然得暂代其职,守好这一方子民。
此时,关亦卯来禀:“援军来后,然后他们便退守至武县,攻占涉县,辉县也差点被攻破。
因此北宛郡,现在除了北宛城重兵把守,又是往来商贸中心,没有去攻打,嘉县离边关远,没有被攻占。其余都是战火连天。
主上,这里早已是满目疮痍!您还是早日回京,这里不安全。”
宁逝容闭了闭眼,仰天而望,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无论人间如何变幻,终是四季常在,蓝天与太阳长存。生而为人,不过倏尔而过。
宁逝容沉默的走到了南木英的墓前。西责将祭品摆好。
宁逝容看着墓碑,想起了过往的点滴,原先这魁梧大娘在朝上老是看自己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