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凌夏语调不卑不亢。
曹许疑惑:“接谁?”
“韩老。”
凌夏的嗓音不大不小,屋子里的韩老自然是听见了。
侧身回眸望着门口,嗓音不低:“是谁?”
这么猖狂。
“韩老,封董让我来请您走一遭。”
凌夏跨步进屋站在玄关处望着韩老爷子。
旁人他不知道,但这个封擎宇——————。
他不能不知道。
晚间八点,韩老爷子被带进别墅地界。
车子一路顺着盘山公路上去,蜿蜒的路灯像极了护城河上的遇龙灯。
山林之间的别墅是这个时代的象征。
是封擎宇权利的佐证。
这个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的人,背景远不如旁人看见的那般简单。
会客室里,灯火摇曳,封擎宇靠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靠坐在沙发上,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给他添了几分柔和。
韩老爷子进来时,两只狗跟得了命令似的从他脚边窜出去。
吓得他汗毛耸立。
年岁不小的心脏疯狂调动着,站在原地喘息了好久才平稳下来。
而封擎宇,看着站在门口惊魂未定的老人,倒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伸手合上数目,坐在沙发上,凝着他。
如同上位者,带着些许睥睨众生的冷漠感。
“韩老,请。”
凌夏的这声请带着催促的意思。
韩老爷子迈步进去,坐在封擎宇的对面,凌夏适时的端来茶水摆在他跟前。
老爷子低眸看了眼茶几上的水杯,唇角牵起一抹哂笑:“封董的茶,老爷子我不敢喝。”
这话,无疑是在内涵。
内涵时冉的一杯茶险些送了他儿子的命。
“有求谋,才有手段,韩老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我所求的吗?”
封擎宇这话的弦外之音是我对你有求,才会想办法对你用手段。
一个两手空空的人可不值得他去费尽心思。
“封董这话的意思是封太太做这件事情并非没有动机?”
封擎宇不急不缓的端着咖啡抿了一口。
“那劳烦韩老说说动机是什么。”
韩老爷子凝着封擎宇的目光带着阴冷。
“年轻人,太猖狂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封董觉得呢?”
封擎宇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猝然失笑,爽朗的笑声让凌夏心里跟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
“猖狂?”
“韩老想在我跟前立威严?”封擎宇仍旧是那副轻蔑的摸样。
“首都的天不是四十年前的天了,韩老想用曾经的身份压我?你不看看现如今谁才是主宰,”砰、男人将手中的杯子不轻不重的搁在桌面上。
目光带着微怒:“我封擎宇的女人,可轮不到你来欺负。”
“韩家出了个韩影就罢了,现如今还来个韩老,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我就当是小姑娘们不懂事了,韩老半截黄土入身的人也这么不懂事?”
“封董这是要将屎盆子扣在韩某头上了。”
他算是明白了,封擎宇今日请他来,是为了算账的。
“韩老敢说自己问心无愧?”
“满口为国为家仁义道德摆在桌面上,实际上肮脏手段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