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进一条小巷,时书旋便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他放慢脚步,这里人烟稀少,不知身后跟着自己的人是谁派来的,意欲何为?
时朝纯那边自时书豪死后在时健干涉下已掀不起什么风浪,那么跟着自己的会是谁的人?
正在想要如何脱身,身后人便快步上前,来不及反抗,一个麻袋随即套在时书旋头顶。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后脖颈处传来疼痛,时书旋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世界仍是一片黑暗,时书旋眼睛上覆了块黑布。
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明明已至秋天,他却浑身燥热难耐,没错,他是被热醒的。
想要抬手将眼睛上的黑布拿掉,时书旋才悲催的发现他的双手双脚被绑了起来,努力挣扎,却仍是无果。
滑腻布料摩擦身体的触感尤为清晰,冷不丁的,他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
使劲蹭了蹭,身下是柔软丝滑的褥子,此刻他正躺在一张大床之上。
他心跳飞快,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香气。
身上越来越热,他细腻白皙的肌肤早已沁出细密汗珠。
糟了!
时书旋暗叫不好,他这是被人算计了,一丝不挂将他扔在床上,难道抓自己来的人想对自己欲行不轨?
谁?到底是谁?
是时朝纯?还是徐杨?
上一世时书旋被人凌辱致死的事又无端浮现在脑海。
除了这两人,时书旋快要宕机的脑子再也想不出他还得罪了谁。
正想从商城买把匕首将身上的绳子割开,“嘎吱”一声,房间门却突然被推开。
时书旋心下一紧,他赶紧朝里面挪去,身子紧紧贴着墙壁,体内的燥热也稍稍得到缓解。
竖着耳朵仔细听,听声音,只来了一人。
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只有一人,这样对付起来容易多了。
若是待会儿来人欲行不轨,应该不会玩什么捆绑paly,应当会将自己解开吧?
只要自己手脚得了空,定趁机买把刀子将他捅个肠穿肚烂。
反身将门关上,那人脚步平稳的朝前走了几步。
他朝桌子靠过去,杯盏茶壶摩擦间,时书旋听他倒了杯水,似乎浇到了兽炉中焚着的香上。
然后,脚步声朝床边靠近。
时书旋整颗心砰砰直跳,他紧紧贴着墙壁,神经紧绷,正要开口却被来人抢先。
“谁?自己滚下来!”
低沉嗓音中夹杂着些许怒气。
!!!
应北沂?
是应北沂的声音。
紧悬的一颗心蓦然放下,不过火气却直冲天灵盖,时书旋冲着他吼道:“应北沂你脑子有什么毛病,你玩什么花样!”
时书旋的声音陡然响起,应北沂眯了眯眸,便朝床边坐过去。
“时书旋,怎么会是你?”
“什么叫怎么会是我,你……”时书旋顿了顿,反应过来什么,问:“你眼疾犯了?”
“嗯。”应北沂不轻不重应了声。
“你眼疾最近怎么发作这么频繁?”时书旋完全忘了自己此刻是以怎样的姿势被绑在对方床上。
应北沂换了位置,往床边挪了几分,平静的开口,“从十岁那年起,我便患了眼疾,起初一年犯一次,大了些半年,后来三个月两个月一个月,直至现在越来越频繁。”
末了,他轻声道:“时书旋,我可能要瞎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重重砸在时书旋心口,他唇角微动,躁动不安的那颗心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疼得慌。
“你胡说八道什么!”伴着浓重的喘息声,时书旋忍不住骂出了声。
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应北沂勾唇笑了笑,“你为何跑到本侯床上来?怎么,天冷了特意来给本侯暖床?”
听着应北沂戏谑的声音,时书旋才记起自己的处境,他忙朝床边挪去,边挪边说:“赶紧把我解开,你小心些,别乱摸,我没穿……”
“喂,你往哪碰!”时书旋话还没说完,应北沂的大掌就碰到他细滑的肌肤,一个激灵,在被应北沂碰到那一刻,一股暖流汇至小腹,时书旋身上越发燥热难耐。
“哟,你衣服也不穿,这么贴心?”应北沂说着,便准确无误找到时书旋手腕处的绳子,稍一用力就将其解开,果真没再触碰其他地方。
手得了空,时书旋一把扯掉眼睛上的黑布。
房间没掌灯,借着月光,时书旋看清了应北沂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方才怪异的香气散去,对方身上的苦涩药味一股脑钻进鼻腔。
“你刚喝了药?”
随手将绳子扔在地上,应北沂不轻不重应道:“嗯。”
“你的眼疾治不了吗?”时书旋声音有些哑,莫名带着喘息,闷闷的,他瞧了应北沂一眼,便去解自己脚上的绳子。
“别喘了,你在喘,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