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维醒得有些晚了,昨天他也不完全是装醉,喝得半醉半醒。
他还回味着昨天的意外之吻,痴痴笑了一声。
他下床后四处看了看,已经没了胡莹的身影。
只是桌上放着保温杯,保温杯下压着一张字条。
“宁大师,记得喝点蜂蜜水。”
宁辰维嘴角翘了翘,喝了一口温热的蜂蜜水,甜到了心里。
这哪里是蜂蜜水,这是分明是爱情水。
陈新竹特意绕到胡莹的办公室,敲敲她的办公桌,道:“昨天怎么样,昨天表哥喝多了,没闹你吧?”
胡莹有点心虚,耳尖微微泛红,轻轻咳了咳:“没事啊,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陈新竹眉毛微微挑起,这话说得怎么像此地无影三百啦。
“哦~所以,”她转身出去,又扭头八卦着:“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对...对啊。”
陈新竹不再调侃她了,迈着轻松的步子离开了。
可是有些人并不会这么低调,下班又来接他的心上人。
他看到表妹他们,上前拍拍妹夫的肩膀,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谢了,妹夫。昨天你那招挺管用的。”
梁敬煊似笑非笑,“管用就好。”
陈新竹小拇指勾着梁敬煊的手指,一脸八卦:“怎么个管用法?”
她很好奇昨夜发生了什么让表哥一.夜回春。
昨天那还是宁辰维的初吻,他保留了整整三十五年也是相当不容易。
他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傲娇道:“这可不能告诉你们。”
梁敬煊:“......”
陈新竹:“......”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陈新竹心里吐槽着:让你表白不是让你耍流.氓。
宁辰维的得意没超过三秒,他又被胡莹给拒了。
这次他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发,按住想要关上办公室门的胡莹,不解道:“你怎么又变回去了?”
变脸·胡莹而不自知:“宁大师,你在说什么?”
宁辰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着:“我是说,你-喜-不-喜-欢-我?”
胡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有点措手不及,她眼光闪躲,但是宁辰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让她躲着自己。
她有些不自然,但是突然又想到他表妹的那句话,有些赌气:“不喜欢。”
宁辰维心下一沉,对于胡莹不喜欢他的这个可能性,他想都没想过。
他反驳:“那昨天晚上那个吻是怎么回事?”
胡莹淡淡答道:“那只是个意外。”
宁辰维眼神冷了下来,松开了她的下巴。
——意外
好一个意外。
他自嘲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胡莹靠在门边,手紧紧攥着拳头,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酸意。
她告诫自己:胡莹,那就是一个意外,不要觊觎你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一起离开的陈新竹二人对此一概不知。
“你说表哥他们是不是快成了?”
梁敬煊开着车,余光瞥了一脸期待的陈新竹,却不太乐观:“不一定。小舅哥有点,不太成熟。”
陈新竹睨了他一眼,心想着:你们两个较劲的时候,好像都不那么成熟。
仿佛一个五岁的宝宝嘲笑三岁的宝宝太幼稚。
“小舅哥,没什么感情经验,两个新手很容易产生误解。”
她微笑脸,“哦~你好像很有经验?”
梁敬煊:...
他就不该多嘴,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今天陈新竹接到一个意外的来电。
“新竹,我是你姑姑,我想去祭拜下你的父亲。”
陈新竹的爷爷奶奶她都没见过,而她这个姑姑也只见过一面而已。
姑姑陈秀彤早嫁到了北城,很久都没回来过。
而父亲去世时,王兰萍不愿意去联系这个八百年不来往的小姑子,但陈新竹还是翻着家里的电话本找到了她的座机号,拨了过去。
她想这是父亲在这个世界上不多的亲人,有必要通知一声。
别看陈父去世时,她才十八岁,但是她从小被教育得很好,很多事情的处理比身为母亲的王兰萍要周到许多。
但是电话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在陈新竹打了第五回的时候,才终于打通。
可姑姑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意外和悲伤,只是冷淡地说了句请不了假来不了,以后有空再来祭拜。
可是父亲去世了快十年了,她都没回来过。
约好了时间地点,陈新竹开车去接这个多年未见的姑姑,给父亲去上香。
她刚到时,一眼认出了路边站着的一个丰腴的女人,打扮得倒是素净,脸上有些岁月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