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给的这个院子,非常气派。后院带了一个大花园,花园修建得十分精致,看得出是花了大价钱。
牧云野牵着林怀夕的手,林怀夕的手很暖,热乎乎的。
“阿野,刚收到兰夜的信了。”林怀夕说,“她说宫里现在都在传,太后与一位太医院的院判,私下有染。”
牧云野想了想,说:“莫非,是郑远山?”
林怀夕点了点头。
“这次让纪宏胜出征,估计也是他的主意。”
“没错,杀了纪宏胜,栽赃给西洲骑兵,再激纪辰烨老将出马。此计环环相扣,层层推进,当真是阴险毒辣。”
“此计为太后除了眼中钉,那他自己有什么目的?”
“阿野,是我。”林怀夕接着说,“从南都到九原,郑远山就一直想利用林怀柔杀我,只是一直没能成功。”
“后来我迎娶了你,你到了西洲,他再想杀你,就只能利用两国交战?”
“没错。”
牧云野倒吸一口凉气:“这未免也太阴鸷了吧?”
“他对三姨太苏挽萝的感情,肯定比我们知道得要深,甚至成了一种执念。”林怀夕说。
“如此阴损狡诈之人,活在世上总觉得后背发凉。怀夕,有机会一定要杀了他。”
“是我心软了,当初就该杀了他。”林怀夕有些后悔。
“放心,交给我。”牧云野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林怀夕知道,牧云野平时嬉皮笑脸,但遇到正事,他从来是说得少,做得多。
俩人正说着,阿月突然从假山背面走过来。
阿月走到俩人面前,拱手一拜:“主子,皇上让您回去一趟。”
牧云野一皱眉:“可是太子哥哥有什么不好?”
“是,太子腿部箭头上有毒,太医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毒,只能暂时压着。太子殿下一直昏迷不醒,老皇叔和皇上都想让你回去看看。”
牧云野看向怀夕,他放心不下把怀夕一个人留在九原城。
“我跟你回去。”林怀夕说。
“可刚稳了几日,又要奔波,你身体吃得消吗?”牧云野担心。
“无碍,每天闷着也很无聊。”林怀夕笑了笑。
牧云野和林怀夕又出了九原城,绕道军营,跟孟玄夜嘱咐了一声,向夏阳城奔去。
夏阳城太子殿里,太监通传:“秦王、秦王妃到。”
话音未落,牧云野已经牵着林怀夕的手,急急地走了进来。
皇上已经回御书房处理政务了,皇后一直守在太子宫里,眼下没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
一群太医,正在外殿翻看古籍药典,地上堆了一大摊的书简。
牧云野和林怀夕直接进了太子的寝殿,向皇后娘娘行了礼,俩人上前察看太子的伤势。
腿上的伤口已经干裂,皮肉都张着口子,并没有愈合的迹象,伤口附近呈紫黑色,好像皮肤已经失去了活力。
牧云野伸手摸了摸伤口和整条腿,发现几个大穴都封住了。
阿月上前说:“是老皇叔封住了太子殿下的穴道。”
牧云野点点头,又凑上去闻了闻伤口,没有想象中的恶臭,反而带着一丝丝甜腻的酒味。
牧云野又仔细问了皇后娘娘,太子这几天的症状和表现。
牧云野听完,跑到外殿,问外面的太医:“《四库药典》第三部,有没有?”
外面翻古籍的太医,都愣住了,秦王殿下还懂医?
“有没有?”牧云野着急地催问。
褚太医忙跑过来,手里抱着一捧竹简,走得太急,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秦王殿下,老臣正在看这本。”
牧云野接过来,翻了翻,翻到有一处,上面画着一只红顶的鸟儿,中等体型,全身羽毛乌黑,只有顶上有个红色的肉球,十分扎眼。
褚太医凑过去一看:“这是鸩鸟,鸟羽有毒,老臣刚也看过这里,太子殿下的症状是有些像。可鸩鸟的毒,毒发很慢,快的五日毒发,一般都在十日左右毒性才能发作。”
“若用鸩鸟羽毛泡酒呢?”牧云野问。
一众太医们,都凑上来,听到牧云野问,有人说:“酒能催发毒性。”
又有人说:“若在酒里泡入多支羽毛,会不会毒性加大?”
“这样毒发也更快。”
太医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皇后一直在看着牧云野,听到这里,她也站起来,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问道:“云野,可有解毒之法?”
“回娘娘,此毒名为鸩毒。需取此鸟头顶上的肉球入药,方可解此毒。”
“好,好。那事不宜迟,快,快去找此鸟。”皇后娘娘激动得身子一晃,差点摔倒,旁边的大宫女,赶忙扶住她。
“可听说鸩毒的解药,得之非常难。老臣至今都未见过鸩毒的解药。”褚太医说。
“为何,此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