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在铺子边守了一个多小时才等来一个客人,她学着易郁的样子让客人洗牌、抽牌,讲解牌时虽然知道每张牌的意思,可三张牌一起解释的时候她却犯了难,小姐教过她,即便不知道也不能瞎说,所以她让客人等着易郁回来了再给她解牌。
客人催了两三次,易郁都还没回来,小静的心里开始担忧了,她顺着易郁离开时走的那条路去找她,易郁走时跟她说了她一个时辰就回来,可小静顺着路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上都没看到人,她又往偏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这下小静的心急得突突直跳了。
大白天的一个活人凭空消失了,想到小姐平日里教导她遇事时需冷静的样子,她做着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小姐提前回去了,于是她快步往官邸跑,回到官邸看到厨房、卧室、书房都空无一人时,她的眼泪不受控地簌簌往下掉。
小静只能一边在门口等着,一边祈祷着小姐平安回来,她看到过来的马车是公主下午乘坐的,她赶忙跑过去拦在马车前,幸亏赶马的人眼疾手快将缰绳拉住,小静才免于受伤。
公主从马车上下来,小静跪在公主面前求她救易郁,口里说着:我家小姐去散步,说一个小时回来,后来人不见了,公主看到小静焦急的模样,没有再多问,只是安排同行的宫女快速回宫中请人到林炎的官邸会合。
而后公主将小静慢慢带到官邸里,她心里也着急,但小静可能是最后见到易郁的人,所以她只能慢慢安抚着小静的情绪,让她尽量回忆出更多的信息,小静尽量冷静下来回忆着下午易郁和她之间的对话,林炎回来了。
林炎进门时见到公主在院内,快步上前行了礼,刚要开口询问,公主先开口了:“易郁不见了。”
林炎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失了魂,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公主有些急促地问:“你去哪儿,你知道她在哪儿?”
林炎拳头捏紧说:“我不知道,但是我要去找她。”
公主快步上前去拦林炎,轻声说:“我们和你一样着急,但是不是着急就能解决办法,我已经让人去请冷锋了,你先尽量冷静下来,分析看看她有没有别处可以去或者有没有仇家?”
“公主既然请了冷锋,肯定也想到了最坏的打算,她除了这里不会去别的地方,我现在需要冷静想想。”林炎说着,手却抖得厉害。
赵从在林炎身后站着,眉毛已经拧到了一起,他走到小静身边,看她脸上还挂着眼泪,“你和夫人是在哪里分开的?”
“在泰安城进官邸的那个入口处,小姐说闷得慌,想去看看风景,她走的时候说她会做记号,可是我去找她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记号,我就跑回来了,没想到她没回来。”说完眼泪又开始流了。
林炎决定大家先到分岔路口去寻找易郁留下的痕迹,同时在马车上分析易郁的社会关系。大家上车后,冷锋也骑着马赶到了,看到冷锋那张冷峻的脸林炎感激的朝公主再次行了个礼,战场上以一敌百的冷脸将士、宫廷内成为帝王心腹的护卫,公主请来寻找易郁,公主的慷慨,林炎内心十分感激。
赵从飞快的驾驶着马车,小静焦急的看着窗外,公主将小静告诉她的内容跟林炎复述了一遍,林炎听着,拳头攥着,一刻也没松过。
五人来到易郁走过的小路,大家下车仔细寻找着易郁留下的记号,冷锋将手心里的树干摊开给公主看,低头说:“公主,我骑马看了一路,这样人为折断的树干每隔一段就有一个,走到前面的湖边就消失了。”
其他人坐上马车后迅速到了湖边,林炎看着湖水心里担心易郁做傻事,可转念一想易郁想回到现代可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极端的方法,如果她要走也不会是现在,想到这儿他气自己脑袋一点都转不动,伸手就往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两下。
冷锋走到林炎身边,俊秀的眼睛看向林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怀疑夫人在此处和其他人争执后被带走了,现在需要你们想想她跟何人有过节。”
“她一般都在林府和官邸,她很少出门,唯一一次我们一起出去是去早市。”林炎疑惑地摆摆头说:“实在是没人和她有过节,不过,这倒提醒了我。”
公主询问道:“什么意思?”
“冷护卫刚刚说到过节,我想到一个人,孙望,近日我在收集他贪腐的证据,恐怕是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他现在木已成舟,会不会和我来个鱼死亡破,我现在很害怕。”林炎想到易郁跟他说的那些话,她告诉他要保护好自己,可自己却从来没有担心过她的安全,想到易郁现在不知所踪,他的心就一片恐惧。
“我去他的住处要人!”公主说着便要骑上冷锋的马,冷锋将公主拦下道:“既然我们能想到这一点,孙望肯定也能想到。”
林炎这才找到一些理智,他补充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向我低头,所以他带走易郁是要我求他,我去他的住处求他告诉我易郁的位置,我这儿有他名下所有的房产,你们在剩下的库房里面一处一处去找,我们肯定会找到。”说到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