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甜甜双手都被林卓然控制住,愤怒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嘴巴还在骂:“你有多无耻,口口声声说她治好了病,你们不会再来往了,这才过多久,就变卦了。”
林卓然把她推到沙发上,淡定说道:“看你又发狂了,这都是你逼的,你要是善良一点,哪有后面这些事。你心肠这么歹毒,你是魔鬼吗?人命都敢害,哪天我都会被你害死的”。
“从你加害宁宁的那次开始,我对你彻底死心了。你一点一点的消耗完了我对你的感激之情。你放心,入股伊文公司的钱,每年的分红一分都不会少你的。这套住房是我父母买的,我把它卖了,给你一半钱。我们好聚好散”。
现在宁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马甜甜害不到她,林卓然没有顾虑,直接提出离婚。
马甜甜听完林卓然说完离婚的条件,颓废的倚在沙发上,她的爱情一败涂地,她的婚姻一败涂地,这是怎么啦?
“真不甘心,我怎么输给了一个诈骗犯的女儿,一个村姑。我长相端庄大气,名校毕业,出身高干家庭,工作体面,卓然,你为了她居然要和我离婚,你就这样侮辱我”?即使心里有准备,到了这一刻,马甜甜还是无法接受被离婚的结局。
“人们都说家是一个温暖的避风港,你给了我爱吗,每次都是我孤独的守在房子里,连和你吃一顿晚饭的机会都很少。我为什么不愿意出钱给她治病,因为我知道治好了她,你们又会在一起,果不其然,还没治好,你就想着离婚”。马甜甜控诉着林卓然对自己冷漠和绝情。
林卓然不想听马甜甜的指责,他环视着如同样板间一样的房子,装修精致豪华,却没有烟火气。马上,这房子就不属于他了,如同昙花一现的婚姻。
马甜甜靠在沙发上,对着收拾衣服被褥的林卓然恶声说:“我不会去离婚的,我拖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林卓然手指放在嘴唇前,嘘了一下:“你能不能折腾点新词,老是说奸夫淫妇,永远活在臆想中,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
“随便你,我去法院起诉离婚,分居二年,自动判离,还有这房子我要卖了,你收拾东西走吧”。
拎着行李走到门口,林卓然又折回来,把小汽车钥匙放在茶几上:“你买的车子,我不开了,还给你。”
下楼打了车,去公司,以后他的栖身之所就是办公室的长沙发了,这样也好,不需要来回奔波了。
……
五月,德比郡乡间公路上,一辆黑色捷豹车快速行驶。林卓然和同学凯特斯送苏婉宁来鲍斯莱昂家族庄园休养。车子穿过浓密厚重的树荫,豁然开朗。一片开阔的碧绿草坪中,耸立着一座古典灰色的庄园,不太大也不算小,四四方方有三层,典型哥特式建筑,有椭圆形的塔楼,狭长的玻璃窗户、尖尖的屋顶。
车子在半拱形的大门前停下,门口站着两个年龄五十左右的男人。他们迎了上来,帮忙打开车门,礼节性的问好,把宁宁的行李搬到屋子里去了。凯斯特率先下车,等林卓然扶着宁宁出来,非常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宁宁拄着两根拐杖,她的腿还没好透。林卓然扶着她,轻声介绍这里的情况,刚才的两个男人是庄园的工作人员,房子还有农场,自己家忙不过来,雇了人打理,平时就他同学父母住在这里,周末节假日家里人才回来度假。
进了大门,是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落地窗户的大厅,四盏铜质花型吊灯分外显眼,靠右边有一个很大的楼梯,墙壁上装饰着几幅油画肖像。大厅隔壁是会客厅,格调相同的壁纸、帘幔、地毯、家具、外罩等装饰织物,宽大精美的家具,配以精致的雕刻,给人视觉上一种华丽、高贵、温馨的感觉,宁宁在心里惊叹,这也太奢侈了。
在会客厅,宁宁见到凯特斯的父母,这是俩位慈祥的老人,尽管语言不通,他们脸上和善的微笑,礼貌的动作,看得出来,他们对宁宁在这里休养表示很欢迎。林卓然跟他们聊了一会,凯特斯父亲叫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棕发女人,名叫温妮,以前在华人家庭服务过,会说简单的中文,说是专门照顾宁宁的。
温妮带林卓然他们上三楼,这里为宁宁准备了一个房间。走廊的尽头就是。套间房,风格现代化多了,外面是睡房,里面是浴室。
林卓然称温妮为夫人,他说:“我把爱人交给你,你能让我放心吗?”
温妮用蹩脚的中文回答:“先生,请不要怀疑我的职业操守,我既然拿了你的薪水,就一定会服务好。”
林卓然微笑着,送给她一把双面苏绣的团扇:“这样最好,拜托了,夫人”。
温妮拿着礼物,很欣喜的说我很喜欢,非常感谢,然后整理宁宁的行李。
宁宁拄着拐杖慢慢走到窗边,欣赏这座庄园的风景,这座庄园被草坪包围,庄园背面有一个大湖泊,湖面上的氤氲雾气笼罩,绿色是庄园的底蕴和背景,各类乔灌花木浓郁叠翠,蔷薇花和不知名的花儿开的正灿烂,深吸一口空气,悠然的芬芳扑鼻而来。远处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旁边起伏丘陵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