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闷声吃着往日里最爱吃的菜。如今才觉得可贵。大嫂平日里看着对大哥不错，连续两天都没给送一顿饭！自己平日里不愿意理夫人，关键时刻还是自己夫人啊！

“怡儿！谢谢你！”二爷说完，闷着头吃了起来，而且吃得很快。

怡儿？呵呵，这个时候知道叫怡儿了？只有刚成亲那会他这么叫过，如今落难了想着叫她了！呵呵，不爱听了！现在有人叫了！晚了！

老夫人进来时，二爷正在狼吞虎咽地吃东西，旁边二夫人靠着春香擦着眼泪。唉！她老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老夫人！”还是春香及时发现了老夫人。

二爷听见呼声，手里顿了下，却没抬头也没去看，继续吃自己的饭。

“你？老二！”老夫人没料到老儿子是这样的态度，心里很是难过。自小她就最疼这个老儿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因为他没少被老爷子责怪！

“二爷？”二夫人跟着叫了声，怕二爷听不见。

二爷看了一眼二夫人，没说话，还是继续吃着饭菜。

“你是在埋怨我吗？我也不想你大哥这样的！可是那毕竟是你大哥啊！”老夫人的心剜绞一样的痛，刚才在老大那边老大一问三不知就把她气得够呛，这个时候岂是装傻充愣的时候？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就能过去？不知道才更容易被别人安上罪名呢！这个蠢货！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蠢呢！

“那我还是你的老儿子呢！这么多年你就为了你大儿子，现在更要牺牲我了是吗？大嫂不伸手她痛恨大哥外面养了娼妓，没脸面出来！这样就业打算把我搭进去呗，我你们也不打算救了呗！”二爷瞪着老夫人，眼珠子都红了。

“二爷！老夫人没说不救！”二夫人赶紧劝着。

“老二，你怎么能这么想！”老夫人眼泪立刻流了出来。她知道老儿子得埋怨，但是没想到是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冷到人心里。

“那么想？怎么想？你背地里搭老大家多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如今救人拿不出钱了吧！你身边的嬷嬷勾结大夫人没少往出倒腾东西吧！怎么到现在你都还没发现吗？”二爷现学现卖，他就是想让老夫人看清老大的嘴脸，这会不管有的没的，说了痛快就行！

“什么？有这样的事？”老夫人看看二夫人看看自己身边的大丫头香菱。

二夫人赶紧摇摇头，“我不知道，老夫人二爷气疯了，瞎说的。大爷做不出这样的事！”二夫人赶紧扶住踉跄的老夫人。

老夫人身边的香菱也赶紧过来，伸手接过老夫人，说，“老夫人，这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较，您别着急。”

“从长计较？这么说你也是知道的了？说是谁？是谁给大爷和大夫人行的方便？”老夫人一下子激动起来，她省吃俭用攒的家底，居然被倒腾了！还只瞒着她一个！

“老夫人！您别激动，这事我都不知道，她怎么能知道呢。二爷就是口不择言。二爷，您说句话，别把老夫人气着！”二夫人看着二爷，急得直跺脚。

“哼！回去查查不久知道了吗？不然那家伙哪来的钱置办房子养娼妓！大夫人每年都会拿一大笔银子孝敬她儿子的上司，您不会是以为她嫁妆比我家怡儿多吧，她娘家比怡儿的娘家好吧！都是别人填补她！”二爷看着老夫人，他气呀，他平时跟老夫人要个百十来两银子那个费劲，被嘟囔好几天！

“好，我回去就查，一定给你个交代！”老夫人心里彻底恼了老大一家，现在里外不是人的是她了！

“别，不用给我交代，我是您儿子，您不救我让我死我认，可是凭什么都是老爷子的孙子，他们大房就应该把财产明里暗里都霸着，到头来只分一点给我们，难道我也跟三房一样是妾生的？您给您孙子我儿子一个说法就成！就当我死了！”二爷才算明白大房的算计，这回他就是让老夫人把事摆在明面上！看这么给他一个说法！

“说的什么话！”老夫人老泪纵横，心被老儿子弄得一阵阵揪痛，“什么死不死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我都快让老大家给算计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她大夫人耍的好手段啊，她偷偷摸摸的往手里划拉的是金银，没想到自己爷们也学会了暗度陈仓啊！可惜玩的划拉的是女人！哈哈，报应！”二爷转过身去，哈哈大笑起来。

程福这时候进来，扶着老夫人，交代二夫人跟着出去。并一个劲地劝慰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