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棠提前托了人去告知顾煌,希望他能在清平宴上跟陈婉说明白。
顾煌一口答应了。
他从进临京城开始,就被四大才女扰的不耐其烦。
清平宴当日,陈婉陪着陈棠招待宾客,目光不停的往门口看,总希望下一个人就是想见的人。
可是宾客都差不多来完了,还不见那人出现。
“皇姐,你说他会不会来?”陈婉紧张的挽着她的胳膊。
“放心,左朝二皇子是守信的人,答应了要来就一定会来。好了,你进去吧,你还待字闺中,在外面久了让人说闲话。”
“皇姐我不怕,她们说就说呗,我是公主!”
“婉儿,就因为我们是公主,所以我们更要注意礼仪,我们要给左暮国的女子做好表率!”陈眺语重心长的教育她。
陈婉不情不愿的下去了。
“素婵,你去看一下厨房准备的怎么样。”
“好。”
盛大的清平宴开席,素婵好不容易得了空闲,陪着陈棠观宴。顾煌来的最晚,和沁郡主献了一支舞,舞姿飘凌曼妙,绝美。不过她跳舞的时候,眉目直直的看着顾煌,脸上晕出了一层红圈。
顾煌一直静坐着,月白的身影多显孤立。
陈婉雅兴的弹了一首曲子《红豆颂》,羞怯的看了看陈棠一眼。陈棠当即领会,蹿说着让顾煌吹箫伴奏。
陈棠这个主人邀请,顾煌不能拨掉她的面子,恭却上前。他随身带着一支汉白玉箫,随着陈婉的琴声和声伴奏。
一出琴箫合奏不知道惊羡了多少人,余音袅袅,绕梁不绝。曲终,听曲的人意犹未尽。
不知道是谁带头鼓掌,一时在场的鼓掌声此起彼伏。
一曲作罢,顾煌淡淡的向在场点了点头,谎称急事要先走一步。
“左朝二皇子刚才吹的曲子可有名字?”陈婉红着脸问。
“未有,即兴而已!”这句说完转身离去了,陈婉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移不开眼光。
想见的人已经走了,陈婉在后半场宴会中就有些索然无味了,一直陪着陈棠说着姊妹间的话。
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人,很是眼生,他低头向陈棠说了几句什么话,陈棠吩咐素婵。
“去准备一套女子穿得衣服送到郡雨院。”
“是。”
素婵把衣服送过去,拍了拍院门,里面门打开,一道月白的身影把衣服接过,素婵抬头看了看,是左朝二皇子,他不是走了吗?素婵的眼睛往里面看了看,顾煌有意的遮挡。
院里面屋子中传来一道女声:“多谢二皇子了。”
“你下去吧。”顾煌语气凉薄的说。
素婵心里面好奇心满满,却也不敢多问下去了。
三日后,陈棠病了,病来如山倒,陈棠一下子憔悴很多。柳弑生立在床榻边照顾,眼眸中忧心满满。
陈棠脸色发白,浑身虚弱无力。
柳弑生亲侍汤药,他拿着汤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进陈棠的嘴里面。
陈棠的嘴皮发干,药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喂不进去药!柳弑生记得快要哭出来,求着陈棠张嘴:“娘子,你把药喝进去好不好,喝进去了病就好了。”
陈棠困难的睁开眼皮,又闭了回去。
“驸马,怎么办啊?公主怎么病的这么严重?”素婵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去请临京城里面最好的代价医师,不惜一切代价!”柳弑生吩咐。
“是。”下人应下慌张跑出去。
“宫里面的太医也派人去请,就说五公主得了急症。”
“是。”
柳弑生手里面拿着药碗,坐在床边,陈棠的头枕靠在他腿上,柳弑生还在想法子给陈棠喂药,最后强给灌了下去。
陈棠从小身子就弱,也是长大了才好些,本以为好利索了,谁知道刚成亲身体又不行了。柳弑生为她寻遍了临京城的名医,仍是不行。
陈棠的身子一日比一日亏损。
看着陈棠日渐消瘦,柳弑生也跟着消瘦,有时候伺候陈棠都忘记了吃饭。
素婵见得最多的便是,柳弑生半抱着陈棠,握紧她的手,嘴里面喃喃着:“神仙保佑!”
陈棠撑到了月末,在一个深夜撒手人寰。那晚,柳弑生不在,他听说城郊一位高人手中有一块暮令,他想拿到暮令然后去求助幕府的人。
幕府的医脉,时代传承,每一代只传一人,那人被称为‘神医’。
他的手下也探到了神医的消息,就在左暮国境内。他先前拜访过数次,没有见到人。幕府神医救人不问身份,不看眼缘,仅凭交换。
救人性命,要用最珍视的东西交换。
柳弑生最珍视的便是陈棠,若他答应了,就是陈棠治好也要跟着他们走。
柳弑生考虑了很久,可是陈棠不应。
相爱两相离,生死何所依?如果治病要他们分离,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