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听到声音,警惕道:“备战!”
北赢的将士从三危山上冲下来,掩护着后面的弓箭手。
万箭齐发。
“盾!”宋启吼了一声。
左朝的将士立马把盾至于身前,形成一道盾墙。
然而北赢的目标不是射死他们,而是对面山上。
火箭冲着他们转了个弯,射到对面的山上,轰隆一声,山体崩塌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将军,是火药!”万炤气的冒火。
北赢好生卑鄙!
竟然提前把火药埋在了对面的山上!
“退!”宋启说。
三危山的地势对他们不利,要么从这里穿过去,要么就是后退。
可是前面的巨石已经挡了路,执意前进,耗费功夫不说,将士还要折损,所以他们没得选,只能退。
军队中有被山体塌陷下来砸伤的,砸死的,一时之间军心动乱。
宋启的眼皮从今日早上就开始跳,心中很是不安,此时做的决定也是迫于当前的形势,非常的迫切。
十万大军跟随宋启退去。
北赢的将士乘胜追击。
宋启原本打算的是到了空地,正面跟北赢对决,但是北赢的铁骑咬的很紧,将他们一路赶到了圣母河。
“怎么办?”万炤着急的问。
“打。”宋启说。退不通,则站之!
“将军,今日时机对我们不利,不若保存实力,回城休整,隔日再战!”王峰建议道。
“末将也觉得王副将说的在理!”万炤说。队伍中受伤的超过千人,也需要疗伤。
宋启犹豫下,下令让人坐船渡过圣母河,回城。
船行至河水中央,一艘船率先泄了水。宋启让船漏水的人搭上其他的船。本以为相安无事了,没想到不到一会功夫,一艘艘大船接连泄了水。
宋启急中生智,让人下水,游过去。
随即明白过来,他们的船被人动了手脚。
而在这个时候,后面的人追上了他们,开始放箭。他们在水里,就像是活生生的靶子,不能反抗,只能任人揉搓。
圣母河的水染成了鲜红色,宋启初步估算,他们死了大几千人。
回去的时候将士士气低落,宋启高声道:“军败乃兵家常事,现在戒备应敌!”
“是!”
两军正式对峙后,损伤各自一半。
黄昏的时候,北赢的士兵鸣鼓收兵了。宋启带他的将士回去。
路上,万炤心情很是不爽,被北赢算计这一回,噎的人难受!
王峰冷哼一声:“吃了败仗,下次讨回来就是了。”
万炤一听心情好了一些,立马又有活气了。
回城的路上,天已经昏了,伸手看不见五指。
宋启让人停了下来,升起了火,让人坐下来把身上的铠甲卸了,把里面的衣服烤干,这时节得了风寒最容易传人。而且回城的路是左朝的地界,北赢不敢在老虎的身上拔毛,所以他们自当是大胆。
将士都盘坐下来。
万炤把自己的里衣脱了下来烤了烤,看到一旁宋启的衣服,一侧干了还有一侧是湿的。
“将军呢?”他问王峰。
“将军去如厕了,你都多大了,还跟找不到爹娘的孩子似的。”
“我是跟将军关系好!”万炤脸色有些羞红,很是嘴硬。
王峰顺手就把宋启的衣服给翻了个面,一封金黄色的锦布掉落了下来,王峰伸手去捡,看到黄布上有一个印章。
这是……
他没有认错,这是皇上的玉印。而这昂布,是皇族专门用来写信件用的。
王峰在好奇心的驱动下看了看锦布上的内容。
——弃羌县,退梦县。
王峰看到信件内容僵住了。
万炤跟他说话半天不见人搭理他,过来扫了一眼,看到锦布上的内容,同样的惊住了。
宋启回来,看到他俩惊滞的看着信布,立马过去夺回来,藏在自己身上。
并严厉呵斥了他们。
“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万炤看了看其他的将士低声问宋启。
“遇人不淑,遇主不贤!”
“啊?”
宋启的主子是皇帝,因为宋启是一个忠心正直的人。可是他此时心中无比的失望!
“皇上为了将太子殿下驱离朝堂,跟左暮国李甫基合作。左朝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羌县。”
万炤嫉恶如仇,一听就恼了:“怎么会这样?皇上他……”羌县也是左朝的疆土啊,还住着左朝的百姓,怎么能放弃?圣母河中至今都还流淌着鲜血,漂浮着浮尸,他们的兄弟难道就白死了吗?
宋启心中也是十足的愤懑,羌县比不得羡人的权势来的快意!可是又能怎样呢,恶人是皇帝。再荒淫无度,左朝百姓还是敬仰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