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是权臣也是宠臣，他是臣，也是人。国家更迭，不可能错的只是一人！就比如，一个国家灭亡，把错归结给君主最喜爱的女人一样。”

“为何不能？”

“如果国家是一个体系，就不能。妖妃魅惑的是君主一人，不是整个朝堂，朝堂总有清醒的人，只要有清醒的人，就有机会拨正朝堂。”就像是左朝的张相，宋太师等人。只要他们在，左朝就不会乱，君主就是有再大的过，也能被扶持着维持着统治。

封建社会的蚕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的，也不是个人能决定的，而个人只能影响。

“东朝的统治短暂，萧帝宠信顾南是一个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正史的记载太过美化，其实多看一些野史就会发现，萧帝本性是一个残暴荒谬的人，他一统四洲大陆，所用的手段，许多都为后来诸侯造反留下了隐患。他的很多安抚百姓的政策是好的，但是他的臣民不止有民，那些商人，当官的人等都是他的臣民，他用一部分代价换来了百姓的安稳，但是得罪了很多人，乱了平衡。顾南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诸侯发兵的理由！”

黑风叹了叹气，九楼摆满木架，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他衣袖一挥，从五层三列飞出来一个盒子，放在顾兮面前。

“拿走。”

“拿走？”没有其他考验吗？

黑风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又甩了甩袖子，顾兮连带着黑盒被从窗口扔下去，段干煜看一眼黑风飞身从窗口跳下去。

他跳的及时，落地时把她抱住，顾兮才幸得没有摔伤。

与此同时，悬挂在五楼的铜锣被人用内力敲响，临京城奏响清平乐，听到此声的人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顾兮闯楼成功了！”有人大呼。

“天下第一公子，当之无愧！”

顾兮拿着黑木盒还有些愣神，九楼没有关卡？

段干煜说：“九楼的关卡就在于你回答的问题。”若顾兮不慎说错了，他完全相信，他们闯不出瓦楼。

“这瓦楼当真是神神秘秘。”顾兮咕哝。

自然，段干煜想。 瓦楼包涵天罗万象，蕴藏各种机关奇阵，高手更是如云，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姑娘。”车夫听到奏乐声来此接她。

同时一道黑影出现在顾兮面前，是迎风。他上下扫了一眼顾兮，语气冷峻：“你活着。”

“我无事。”

迎风没有置理，持剑冷酷离开。

马夫不解：“迎风公子在此着急等候您等了一天一夜，为何见到了您又离去？”

顾兮说：“他生气了。”

“啊？”

她来闯瓦楼没有提前跟他打招呼，还故意把他派出去，怕是他回来才听人说。而且闯瓦楼者，十有八九出不来，迎风是担心她。

“没事，一会哄哄便好，我们回去吧。”说完，她看向眯着眼睛打量她的段干煜：“你……住哪？我们先送你回去。”

他也算是帮了大忙，她也并非忘恩负义的小人。当然，她也是一问，他若不愿……

“好啊。”段干煜一口答应下来。

坐在马车上，段干煜看她抱着的盒子，猜测着：“这就是顾煌十年不死的理由？”

“是。”

“荒谬。陈眺此人也就这点本事了。”抓到顾煌还不赶紧把他杀了，反而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东西困住他，蠢货。

段干煜向来不相信什么国玺，他要拿下左朝，他会堂堂正正的打，让左朝的臣民信服，让四洲六国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眺这样的，不过孬种而已！

“可是皇兄就是因为这个荒谬可笑的缘由被折磨了十年。”顾兮说的语气带着恨意。

段干煜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红眸看向她：“兮儿，你已经选了顾煌是不是？”

顾兮吓了一跳。

段干煜的手很大，也很有力度，让人不能忽视。顾兮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段干煜的目光也很炙热，顾兮被他看的有点喘不来气的感觉。

段干煜看着顾兮躲闪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凑近她，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下去。

顾兮察觉到嘴唇上的凉意，瞪大了眼睛。

“你，耍流氓啊？”顾兮推开他，小心脏不停的跳动。

她是第一次被人亲哎！

“抱歉兮儿，我有些情不自禁了。”

顾兮的脸憋的通红。什么叫做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了就可以亲她吗？歪理！

“兮儿，你能不能选我。”段干煜紧盯着她的眼睛。

“我……”顾兮明白他的意思。

“我比起顾煌不差的，他能做到的，我也能。所以，兮儿选我好吗？”他极少这么的想得到一个人。

顾兮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她帮顾煌是因为她欠了顾煌，以及她也要做些什么帮张相达成心愿。

所以，她必须选顾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