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吾皇上尧山的另一个原因。”舍屠说。

瓦楼？

“什么纠葛？”顾兮问。

舍屠道：“萧梓行。”

“是我兄长。”迎风开口，也是东俞的先皇。

五年前，萧梓行受到奸人蒙骗，听信了谣言说龙渊剑在瓦楼。他冒险登楼，却是中了毒计，死在了瓦楼。

萧奈行在一月内顺位登基，可是他过不去心里面那道坎，登基那日对着东俞满朝文武立了一个誓言。

他会带着龙渊剑登临那个位置。龙渊剑找不到一日，那个位置就空闲一日。

百官都理解不了他的执着，可是却也阻止不了他。

世间的一切都是缘分。

顾兮拿出一个荷包，里面装的是她在瓦楼捡的萧梓行的尸骨。

“当时只觉得那样的一个英雄不该湮没，没想到他除了是江湖第一剑客外，还是帝王。帝王身陨，宰相扶棺，百官相送，皇子哭灵，而他走的竟是那么的荒凉。”肉身投喂秃鹫，尸骨为人育花。

这何尝不是帝王的殇情？

这何尝不是东朝的国殇？

舍屠看着手掌大小的荷包，眼中泛起雾气，先皇尸骨未寒，这是东朝整个国家的遗憾！

他跪下来，双手交叉置于身前一跪：“皇上。”

萧奈行同样也是如此拜了拜。

这是东朝的国礼。

顾兮跟萧奈行走在上阳府僻静的小路上。

六月的春光最是暖人，绿荫下一排，全是榆树叶的影子。

“我要离开了。”萧奈行先说。

“我也是。”

顾兮想，过不了几日她也该走了。

“本以为还能带你去左朝玩一玩呢，他们都说左朝的登月楼巍峨雄伟，能伸手揽月，其实也是国殇，而且还……难以分说。清水寺挺好的，清净时满园花开争艳，一地的落叶，可煮茶作画养心。热闹时，香客踏至纷来，整个寺院都是香火的味道。还有上濂圆，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其实，说的这些我都没去过。”

“为何？”她不是从小在左朝长大的？

顾兮笑了笑：“我是公主呗，除了厚重的宫墙，还有什么？”只有宗正易一个人说过要带她去看一看缤纷的世间。

可是那个人……顾兮希望他真的只是避世了。

“只羡那自由鸟，遨游这人世间！”顾兮怅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