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再坐到马车上没有之前那么能跟顾煌一同回家的期待了。陈鲲的出现,唤起了她的故国乡土情怀。
一别两宽,再相见,难如登天!一路上,话变少了。
顾兮闻到了一点点的味道,看向陈婉手中握的瓶子。
“这是什么?”
陈婉下意识的往身后藏了藏,又觉得不妥,拿了出来:“这是鲲儿去瓦楼为我寻的药。”
“我能看看吗?”顾兮问。
陈婉犹豫了一下下把药瓶给顾兮,顾兮打开瓶子闻了闻,奇香扑鼻而来。
“回春丹。”虞氏药方上有,但是她一直没有琢磨明白其中她拿捏不准的两味药材是什么。顾兮又闻了闻,顿时脑子中冒出两味药材的名称来,原来是那两味药,怪不得。
陈婉很意外,她竟能认出来这是回春丹。
顾兮把药瓶重还给陈婉,万分激动的说:“我知道回春丹怎么炼制了。”
灼华猛然看向顾煌。
回春丹有回春之药效,除了能治陈婉的羸弱之症外,还能治顾煌心脉阴损之症。顾煌练了赤炎诀后,心脉被损了七七八八,偏的他又不想让顾兮知道,就这样拖着不治。
顾兮带的大部分都是药材,很快找齐炼制回春丹的药材。她想试试。
马车后面,陈鲲并没有调头回去,而是一路带着左暮的金枪卫在后面护行。陈鲲一直送到顾煌他们离开左暮国的疆土,才带人回去。
陈婉自是哭了一场。
顾兮的回春丹成了,药效没有验证,但是味道跟陈婉手上的一模一样。
“可惜,没有迎风试药了。”顾兮总是在某个瞬间想起迎风。左暮距离东俞遥远,迎风他们现在恐怕在南笙国吧。
“我。”顾煌说。
顾兮肯定不敢让顾煌给她试药。
灼华解释:“殿下的身基损了大半,只要不致死,试试也无妨。”
顾兮皱了皱眉,态度强硬的把手放到顾煌的手腕上,给他把脉。她之前给顾煌把过脉,身基还是好的,没想到这次在心脉上诊出了问题。
顾兮的表情凝重,其他人看着她不由得紧张起来。顾兮的医术灼华他们是十分的信任的,陈婉心中虽有顾虑,但也担心顾煌。
“试试吧。”顾兮想不到顾煌心脉损伤的原因。
心脉关乎人的寿数,不可马虎,顾兮的神情没有放松下来。她炼制的回春丹药效不能保证,但起码她敢保证毒不死人,不然迎风早出事了。
顾煌把顾兮炼制的药服下。
两个时辰后,顾煌察觉到心脉处一阵火热,等热劲儿过去,心脉损的伤愈合了。
“有用。”
顾兮面色一喜。
紧张半天的陈婉也放松下来。幸好,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回春丹,其实她打算好了,如果顾兮的药没用,她就把她手上的药给顾煌。
左暮国。
李甫基被气晕后睡了一夜,在第二日上早朝前,得到了消息。他来的比较晚,皇帝已经坐在龙椅上了,专门等着他。
李甫基步履匆匆,脸色黑紫,昨日被气的堵在心中的郁气还没消散。他进来大殿不是先行礼跪拜,而是看向明堂中气十足的问道:“皇上,金枪卫何在?”
左暮的朝堂缺少了谁都不能缺少李甫基,长久的便成了百官的默契。甚至皇帝都习惯了,会等上他一会儿。他问的话,让孙公公早朝惯行的一句有本起奏无事退朝,生生的卡在喉咙了里面。
金枪卫是护龙卫,皇帝的近侍,个个武功高强。
“朕交给太子了。”陈钰怀压低了声线,声音幽冷。越是出身高贵的人,越是看中礼仪,任那个帝王被臣子这样的蔑视都不会有好脸色。
李甫基跟陈钰怀对视,神情沉下来:“那太子呢?最近几日早朝怎么没有看见他?”
“太子他去闯瓦楼了,至今未归!”
李甫基的神情再也绷不住,声音疾历的呵斥了一声:“胡闹!”
离李甫基近的官员打了一个冷颤。
陈钰怀僵着脸:“这是朕的意思!”
“皇上,您糊涂啊!”李甫基面颊气的抖动,血色全失。
“太子是我左暮的根脉,那瓦楼是什么地方?您让他去闯瓦楼,可有想过出了意外,我左暮的基业又该如何?”指望那几个有野心却没有什么本事的皇子吗?
“宰辅大人,您担心多余了。吾太子有黄天庇佑,福泽深厚,已经成功的闯出了瓦楼。”马国公道。
李甫基担心陈鲲闯不闯得出瓦楼了?他忧的是国心,他在乎的是左暮的储君,是陈鲲身为左暮的太子就不该陷自己于险地,非去闯那个危险重重的瓦楼!
“一国之储君,把自己的性命置于事外,只顾着私情,就是不把左暮国万千的生民装在心中。”
“宰辅大人,太子殿下深受我左暮百姓爱戴,您如此下官不得不怀疑您是在诋毁太子!”钱御丞道。
朝堂中一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