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带一兵一卒。

他回来那日，顾煌一早便得到了消息，派灼华去城郊迎接。

顾烨在战场待久了，身上散发着屠戮的气场。他坐在马背上，目光炯炯有神，黑甲在月光中闪着凌厉的光泽。

顾烨在回皇宫的路上沉默不语，英挺的俊脸有几分僵硬。

皇宫中燃着火烛，一片通明。

“皇上，属下把……带回来了。”灼华想起顾烨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

顾煌从龙椅上下来，顾烨冷厉的目光盯着他。

大殿中，只有几个人，林公公，顾兮，还有灼华。

“父皇是怎么死的？”顾烨直问。

昔日的亲兄弟见面，不是叙旧，而是质问。

林公公看了一眼顾煌的神色说道：“先帝……他是自载。”

“是这样吗？”顾烨的声音冷了几分。

顾煌的冷是骨子里面带的清冷，让人发颤。而顾烨的冷是声线沉了下去，让人觉得下一刻他就要暴起。

“是。”顾煌回答。

顾烨粗声笑了出来：“你，真的很好！”只是笑声中多带着一些悲情。

“皇兄，朕也是被逼到了绝路。”顾煌说完就感觉这话多余了。

就像是顾烨不能深切体会他的恨意，他理解不了顾烨的忠孝一样。

“逼到绝路？父皇已经跟左暮皇协商好，让你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反？”顾烨指着龙位：“这个位置，就真的值得你撇去亲情吗？”

顾兮替顾煌说话：“大皇兄，皇上做的实在是太过了。”

顾胜丰让顾煌回来是受趋势所迫，并不是诚心的让顾煌回来。

造成顾煌十年痛苦的源头就是顾胜丰。是他受迫于李辅基的威胁，答应顾煌入左暮国为质。

“那他也是父皇！也是他的父亲！”顾烨眼角流出一行清泪：“你谋取帝位，但是你为什么还要逼死他？你凭什么不让他入皇陵，进太庙？”他从未在意过那个位置，顾煊已死，那个位置只要顾煌想，早晚是他的，可是他为何偏要用这极端的方式攻入京州？让父皇死也保留不得一个体面！